第二章 冤仇宜解
沫,“不过我姓熊的,也未必栽筋斗在这上头。假如是非真假黑白不弄个水落石出,我姓熊的也算枉然赌城混了几十年!”
“好哇,你是干包打听出身的,我倒有一桩事情拜托你了!”
“仇老弟的事情,我姓熊的从没有不卖命的!”
正在他俩谈话当儿,街口转角处闯出一个醉汉,脚步蹒跚,冒冒失失和仇奕森撞个满怀,熊振东无名火起三丈,要抓醉汉飨以老拳,仇奕森忙将他按着。任醉汉远去,原来仇奕森的手中已多了一粒纸团,借着路旁房中透出微光,解开纸团,只见纸上只有“小心”两字,熊振东勃然大怒。
“哼!当着我姓熊的还来耍这一套。”
熊振东说着,还要转身去追赶那个醉汉时,仇奕森一把将他拖着。
“人家是好意投帖警告,你还要追什么,来,我们还是来谈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和章曼莉恋爱时候离婚的妻子叶绮云……”
“当然清楚,还有一个孩子,你为了章曼莉硬着心肠把她母子俩人摈弃!”
“我就想拜托你打听他们母子的下落。从前对她们不住,现在当要设法赎还我的罪孽!……”
仇奕森话未说完,街口黑暗处跃出一条黑衣大汉,扬手一把飞刀向仇奕森掷去。
经过醉汉的投字警告,仇奕森早就有了戒备,虽和熊振东谈着话,两眼是不住地向前后左右注意,早就发觉一个黑影在路口黑暗中蠕动,这时突然扑了出来,自然是对己有所不利,慌忙躬身伏地,一柄飞刀刚好从头上擦过,“劈”的一声落地,斜插在柏油路上。
刺客见没有达到目的,也不再下毒手,转身就向黑暗处之横街岔巷飞奔逃窜。
“他妈的,狗贼子,胆敢行刺仇老弟……”熊振东霍然拔出手枪,在后衔尾穷追。
“熊大哥,不必追了!”仇奕森态度镇静如常,将熊振东叫住,“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亡命客,与我根本无仇,他不过是受人出钱购买罢了,我们何苦多寻冤家!”
“他和你过不去,就等于出我的挺,和我过不去嘛!”熊振东仍然气忿未平,但他身驱肥大龙钟,刺客身手矫健,任凭他放开脚步去追,也根本追不到。
仇奕森将刺刀在柏油路上拔起,细细端详一番,点首微笑说:“刺客已经留下交情啦!凭这把锋利特制的掷刀,及刺客出手的腕劲,就可以断定他是个行家,他的刀不掷向胸部,而掷向腹部以下,这分明是不打算取我的性命,只希望使我受伤见血,就可以回去向他的主使人交差了事。”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出手失灵,就肯罢手逃走?”熊振东说,“仇老弟,这就是你平日善待一般江湖朋友的好处啦!要不然,谁肯留下这份交情?我看这个主使人,除了章寡妇以外不会再有别人!”
“不过,事情又有了蹊跷,投字警告刺客出现相隔不过几分钟,时间怎么样凑的这样准?难道说他们会是相通的么?那么警告的,又是谁在主使?”
“别又再疑神疑鬼!”熊振东说,“投字警告的人,自然是想救你的性命,掷刀行刺的刺客,自然是想取你的性命,假如是同伙,何必做完好人充坏人?”
仇奕森脸色不改,燃着烟卷,沉思不答。
“不过,事实证明,已经有人暗算你,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刺客出现,自己的行踪宜谨慎为妙!”
“投字警告的人,既不署名,又不肯露脸,这人到底和我有什么关键呢?”仇奕森仍在反覆思索。
“亏你的,现在危机四伏,还在操这个心事!好啦!差不多要天亮了,还是早点回旅馆休息吧!”
“不,我拜托你的事情还没有讲完呢!”
“那末到旅馆里去谈吧!”
熊振东不再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