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鹿死谁手
奈何!”耸肩扮了个怪相,施施然离去。
章寡妇气得全身抖索,牙齿咬得格格响。酒气变成冷汗直冒。叶小菁霍然站起来发问:
“这家伙又向你说了些什么?”
“你别管!”章寡妇咬牙切齿说:“反正我姓章的在赌城也不是这么容易受人欺侮的!”
“曼莉,你们之间好像有些什么秘密,为什么老不肯告诉我……”小菁痛苦莫名,“让我和他去拚去!”他冲动地说。
“站着!”章寡妇喝止。“我早关照你别过问我的事情!”
“但是我不能忍受!”小菁带着七分醉意。
“乓!”章寡妇摔破一只杯子,拍着桌子嚷叫:“我不许你干涉我的事情!”
当客人们发觉这方面的吵闹,数百十只眼睛投射过来,章寡妇才知道她失仪了,到底她还是这里的主人呀!
在小会客室里,孤零零另外有着一桌酒席,灯光惨暗,空气闷寂,与大厅外狂欢行乐的情绪好像划成一条界限。
四个人据桌饮着闷酒。赵老大刘进步是陪客,伴着一对可怜虫——龙坤山和陈烱。
本来这对可怜虫的骗局被仇奕森拆穿,受人一场凌辱后,再也无颜在这里待留下去,早就该溜之大吉了,但是顶头上司葡斯帮办和李探长为着警署的声誉,硬将他们两人留下,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绝不许离去。
章寡妇也就特别开了一桌酒席,将他俩隔离在此,自酌自饮,待宴会散后,大家才磋商解决的办法,龙坤山和陈烱两人那还有心思寻乐,数十年来在警署卖命的一点历史,可能就此付于流水,后事真不堪设想,闷酒一杯一杯往肚里灌,幸好还有赵老大刘进步两人充好朋友,自动移到小客厅里来,陪着他们两人喝酒,否则龙坤山和陈烱两人真会抱头号啕大哭呢!
“他妈的!”龙坤山突然拍着桌子冲破了闷寂的空气。“姓仇的,我和你誓不两立!从今天起,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唉,算了吧!龙大哥,何苦争这口意气,你现在欠下一屁股的冤枉债,总得想办法偿还,别忘记了仇奕森身上有着一张头彩马票!”赵老大劝息着说。“来,来,我们喝酒!”
“不过仇奕森这个小子,狂妄倨傲,不近人情,连把我也不放在眼内!真他妈的!”刘进步一向妄自尊大,也表示无可奈何。
赵老大瞟了他一眼。“仇奕森刚从铁幕里逃出来,吃尽了共产党的苦头,你现在靠拢了共产党的,他自然看你不顺眼,我早关照你不要强出头,你自命不凡硬要和他谈,事情那能不砸!”
“哼!依你的意思怎么样?”刘进步仍不服气。
“事情总得看风摆舵,见机而行……”
赵老大正预备发表他的高见时,章寡妇怒气冲冲推门闯了进来。
“独眼龙!你来!”她命令。
众人看见章寡妇脸色不对,就知道不是好事,尤甚是龙坤山心中有愧,更是战战兢兢,垂首躬腰站到章寡妇身旁,低声下气发问。
“有什么事吗?”
“跟我来!”章寡妇把手一招,就转身行了出去。
龙坤山那敢怠慢,立刻跟在后面,厅外的客人们正在狂欢醉舞,龙坤山无颜见人,以双手掩着脸孔,跟着章寡妇穿过人丛,在走廊尽头直上楼上卧室前的小客厅。
入到室内,章寡妇砰然将门关上,扬手请龙坤山坐下,龙坤山那还敢坐,垂首俯胸,静候发落。
章寡妇是倒过一副柔和脸孔,还递出烟匣请龙坤山吸烟,从来,龙坤山在章寡妇眼中只是一名贩夫走卒,蝼蚁不如,而今有罪在身,反而被宠受特别招待,当然不是好事,章寡妇也许另有企图。他心中想。
沙发椅前的几桌上,有着一卷尺长的字纸,章寡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