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掌红颜
乐于助人……而且,对于赌的门径很熟,就凭在章小姐家中当众揭破龙坤山的骗局……就非常了不起……”
“别给我戴高帽子,”仇奕森又啜了一口药酒。“你有什么要求?快说吧!”他的酒量很大,一面又行向酒柜,取出威士忌酒瓶,拔开瓶盖,将杯子斟得满满的,“人家都说我是标准的老酒徒,不要见笑。”
梅嘉森眼看着仇奕森把下过蒙药的酒一口一口饮下口去,她的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一面支吾着说:“……我今天来,是希望能领教一点赌的门径……你……你可以教我吗?”
仇奕森刹时怒目圆睁,他认为梅嘉慧是在撒谎,说话前后矛盾,她深夜和一个陌生男子躲到旅馆里,所要求帮助的,只是学一点赌的门径,这简直是令人不可置信的事,要不然,她就是一个好拆白,或是一个高级卖淫的交际草。
“要怎样才可以识别赌局的骗诈呢?”梅嘉慧继续问,她的态度矫揉做作,藉以掩饰她的恐慌。
仇奕森冷静一想,回复常态,将酒一饮而尽。
“你一个人住在赌城吗?”他问。
“不,还有我的妈妈!”
“是逃难来赌城的吧?”
“嗯……”
“父亲呢?”
“教共匪杀掉了……”触着心事,梅嘉慧的眼眶有点红润。
“你有职业吗?”
“先生,你问这些干吗?”梅嘉慧以手帕拭去泪珠。“我来请教的是赌技……”
“嗯……”仇奕森的眼盖渐渐低垂。他摇了一下脑袋说。“这酒味不大好,大概是走了气味……”他伸手再去取酒瓶时,已支持不住,踉跄跪倒在地。勉强挣持站起来,以手捏着脑门,“唉……酒不大好……”接着就伏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梅嘉慧慌忙站起来,推摇了仇奕森一把,见他已昏迷失去知觉,心中忐忑跳荡惊喜交加,忙将电灯完全熄灭。在旅馆的仆欧想,住客们三更半夜带回的女郎,准是情妇或神女,现在电灯灭去,自然是双双入睡,不疑有他,但这时,梅嘉慧已开始搜索仇奕森的房间。
梅嘉慧并非个中能手,动作非常迟钝,手忙脚乱,战战兢兢,一举一动全带出声响,她在手皮包中取出预先藏备的小手电筒,掣亮,首先搜查仇奕森的书桌,有几个抽屉,全都锁着,大概是藏着比较贵重的东西,梅嘉慧无法启开。其他的抽屉,又只是些内衣裤、袜子、牙刷等零星用物,没有搜查的价值,举目四看,仇奕森又没有其他行李,抽屉的钥匙又不知道藏在那里。
忽然,床上一阵咿哑簧动声响,仇奕森呻吟着辗转反侧。“……唉……这些酒太坏了……太坏了……”他发了梦呓。
梅嘉慧慌忙将手电筒灭去,惊吓得闪躲在书桌角后瑟缩战抖,呼吸屏窒,全身冒出冷汗,幸而仇奕森发过梦呓后又沉睡如死,室中又回复死寂。
梅嘉慧的心跳如鹿撞,擦去额上冷汗,鼓足勇气在室内四下潜行,茶几的抽屉,收音机台、书架、酒柜……全都搜查过,没有什么发现,假如不把书桌的抽屉打开,那就只有空手而回了,梅嘉慧想着,就取了酒柜中藏着的罐头刀,预备把抽屉撬开。
忽然,仇奕森又发梦呓了:“噢……我的钥匙呢……钥匙呢……藏在那里呀……不行……抽屉里有重要宝贵的东西呀……啊……不要紧……钥匙藏在衣柜里…在衣柜里……”
梅嘉慧毛发悚然,仇奕森的梦呓已指示出他的钥匙所在地,顿时喜出望外,但是衣柜在那里呢?她探首四下观望,哦,原来在睡床的背后,所以一直就没有注意到。
找着衣柜,梅嘉慧就慌慌张张赶了过去,但刹时又止步,天下那有这样好的事?发梦呓会告诉你心中所需要的东西,难道说他已经洞悉自己的阴谋么?梅嘉慧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