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掌红颜
惶恐疑惑的眼光,细细看了仇奕森一眼,他仍昏迷烂睡如死。
“不会的,他分明中了蒙药……梦呓只是巧合而已!”梅嘉慧想着,就启开了衣柜,衣柜中悬挂着的全是一套套崭新毕挺的西装,她按着每一口袋搜寻,找了半天,那有什么钥匙……
梅嘉慧急得香汗淋漓,心焦如焚,再没有时间慢慢去找寻钥匙了,还是把抽屉撬开了再说。想着,就连衣柜的门也忘记扣上,匆匆赶回书桌旁,取起罐头刀,插入屉缝,咬紧牙关,拚命的扳撬。
她的手脚越是焦急越是不俐落,撬得木板咿咿哑哑发响,自己也弄得满头大汗,忽然,一只手伸自她的背后,说:
“梅小姐,你的钥匙在这里呢!”
梅嘉慧顿时魂飞魄散,惊呼失声,回头,只看见那老狐狸仇奕森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站在她的背后,笑口盈盈,捏着一把钥匙,伸递到她的面前。
梅嘉慧在这时,惊、惶、羞、窘,四味交集,忍不住,珠泪滚滚而坠,放声痛哭起来。
“你到底要找寻什么呢?”仇奕森和颜悦色地问,一面以钥匙将抽屉内装满了全是一束束一叠叠簇新还没有开封的钞票,其他什么也没有。“假如是要钱的话,要多少,自己去拿吧!钱是身外之物,怎样来,怎样去,我不在乎!……”
仇奕森越是讲得慷慨义气,梅嘉慧越觉得耻辱难受,她突然跃起发足狂奔,想夺门逃走,但门早已锁上了呢,门键如钉死在板壁上,怎样狂拉疯扯也扯不开,走廊上起过一阵脚步声,仆欧在问话:
“仇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你去睡吧!”仇奕森燃着一根烟卷,散闲回答。
梅嘉慧已哭得如梨花带雨,自知已陷下罗网逃不出去,勉强挣扎,也只是自寻更多的凌辱。
她颓丧地蹒跚回到座椅上。
“我知道你说的全是谎言!”仇奕森说。一面移步到窗前,略掠起窗帘,俯首临街下望。是面向南环海湾的大马路,街灯杆儿秃立,与绿树相间,灯光惨黯与树影飘摇之下,隐约可以看见几条黑影在黑暗中蠕动,有些还在吸着烟卷,星星烟火像鬼猫儿眨着眼。不时,还有些守候得焦灼不耐烦,穿到街心,仰首颠脚向这间房间的窗户探望。似乎担忧着他们的工作事败垂成。
“差不多两个多钟点了,我放下窗帘时就看见这几个家伙在鬼头鬼脑。现在还在等候你的消息呢!”仇奕森继续说。“梅小姐,哭也没有用,你得坦白告诉我!你是自己愿意来的。还是受他人压迫?”
梅嘉慧泣不成声,已成泪人一般,摇了摇头,她不愿意回答,只静待着这险恶狡狯的战胜者的处决。
“实际上,我只要看你说的话和你的举动,态度,和在章寡妇家中完全不同,就可以知道你不是自愿的,绝对是受歹徒的逼迫,是吗?——主使你的人是谁?”仇奕森忽然转变语气,严厉而带着凶狠。
梅嘉慧张惶不知所措,仰着泪脸,欲言又止,终于,她向仇奕森哀求说:“仇先生……你放了我吧……我……我完全是为了我的母亲……”
“母亲?”仇奕森感到诧异。“这话怎么讲?”
“……仇先生,请原谅我,我实在有不能说的苦衷,说出来,我们母女三人都有生命危险……”
“我也是一个标准杀人王,你怕别人杀你,难道说,就不怕我杀你吗?”仇奕森说得很平和,但眼中已露出令人威慑的凶光。
悔嘉慧垂下了首,没有回答,她犹豫不决,旁徨无主,不知道是否应该招供。
仇奕森伸出脚尖,踩抹地氊上落下的药粉余末,说:“就凭在酒杯里放下蒙药,我就该把你杀死,但是我看你的举动,不像个下流社会出身的女郎,当然也配不出这种害人的药末,你要知道,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