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礼后兵
又说:“我和夏落红若走不出这间大楼,骆驼立刻就会去告密……”
夏落红又说:“有着这许多的原因,骆驼了解仇老前辈的苦衷,特地派我和孙阿七到此,先行证实这件事情,为免伤和气,我们很诚恳的仍然愿意付出代价,也可以说等于收购赃物一样,仇老前辈应得的利益在合理的情形之下,我们照付,博览会的宝贝让它继续展出,据我们知道,仍然有呆瓜计划着在商展会盗宝,那就是将来我们双方的替死鬼……”
孙阿七又说:“我们的地下交易达成之后,将来盗宝案案发之后,骆驼还有意协同仇老前辈缉盗,等到劫贼落网时,我们双方均已离开墨城,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今后,我们彼此之间还是好朋友,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夏落红和孙阿七一搭一唱,你一言我一语,将仇奕森的全盘诡计揭露无遗。
仇奕森既不能否认,也不能承认,因为承认与否都有着利害关系。他忽的笑了起来,说:“你们二位午夜潜进我的寓所,落在我的手中,还加以威逼利诱,可谓狂妄已极!骆驼纵横江湖一辈子,也可谓太过目中无人矣!我仇某人毕生顶天立地,从不出卖朋友,金范升是我的老弟兄,今天‘金氏企业大楼’遭遇厄运,眼看着艰辛奋斗数十年的一点成就将告化作云烟,倘若展览会出了意外,金家的事业全完!试想,一位老华侨在海外艰辛奋斗数十年,成就不易,我能让它毁于一夕么?假如说骆驼真愿意讲交情,何不高抬贵手?看在仇某的一份薄面之上,‘放此一马’,彼此来日的交往多着,留得此份交情,日后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你们俩位就此回去回报如何?”
夏落红摆手说:“骆驼是骑虎难下,他曾下了极大的赌注,一定要完成墨城盗宝,这一笔赌注,关系他老人家名下数十所孤儿院、养老院全年的经费寄托,在这个世界上,善人难做,孤儿院和养老院不事生产,每天有千张口要吃饭,光说白米就得消化好几百担,你能忍心眼看着孤寡无依的老幼捱饥受寒、成年不吃饭么?何况还不止一千张嘴呢!”
孙阿七也说:“存善自有天知,不修今世修来世,仇老前辈向来也是替天行道,仗义行善的,我们的地下交易成功,等于成全了骆驼的善举!”
夏落红又说:“不瞒您说,我带有现钞若干,在我们原先的计划中,在潜进仇老前辈的住所之后,先找寻那两件宝物收藏所在的地方,发现之后,将现钞放下,将宝物取走,彼此之后不找麻烦!”
孙阿七东张西望四下里打量,说:“我想,两件宝物离开了博览会之后,没有更适当的存放地方,一定会收藏在此寓所之中,仇老前辈方能妥于看管!”
仇奕森忽然改变了语气,指着夏落红说:“你带了多少钱来?”
夏落红拍了拍衣袋,说:“数字不大,只是给仇老前辈的一点路费,可供你继续旅行零用……”
“多少?”
“两万美元,但这足够盖一栋相当大的孤儿院房舍了!”
仇奕森一笑,又指着孙阿七说:“孙阿七,飞檐走壁、爬墙撬窗,开保险箱,都是你的拿手好戏,现在我可以看得出,你在打量两件宝物收藏在什么地方,以你的经验,两件宝物究竟收藏在那儿呢?”
孙阿七抓着头皮,装出一副怪模怪样的神情,嬉皮笑脸地说:“仇老前辈是著名的‘老狐狸’,该不会将宝物收藏在最庸俗的保险箱里,因此,据我的研判,它必在最显眼而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仇奕森说:“你能指出来么?”
孙阿七说:“在仇老前辈的面前,不敢拆穿西洋镜,不管研判得是否正确,对大家都不甚好看!”
仇奕森格格大笑,说:“我曾说过,骆驼的智慧高人一等,手底下能人众多,如今可以证实了,但是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