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女医发出叹息般的声音,说,“断了一根脚,放在仓库里了。”
“什么时候断掉的?”
“前天上午。”
“哦,是吗?”枪中独自缓缓点着头,“昨天在温室里也发生了奇妙的事,就是天花板的玻璃突然龟裂了。”
“是的——”
“那时候你说这个家有点怪异,到底是什么意思?”
的场猛然抖动了一下眉毛,垂下了视线。枪中紧咬不放地说:
“你还说,每当有客人来访时,这个房子就会突然动起来,对吧?”
“这些事,”的场欲言又止,重新整理思绪后说:“不要去在意,就不会有什么事。一般人是不会去注意这些的。”
“哦,”枪中低吟着,还眨了好几次眼睛,“隔壁房间的烟具盒掉下来的事,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不过,仔细想想昨天那个盒子从桌子掉下来的状况,也有些奇怪。”
“怎么说?”
“没有人碰到那个盒子,好像是那个盒子自己掉下来的。”
昨晚大家解散后,我在图书室跟枪中谈事情时,顺便把我看到的情形告诉了枪中。当时,我们还是不得不把原因归于“某种巧合”,毕竟还是有这种可能性。
“刚才我跟你提过,那个烟具盒上雕刻着源氏图案‘贤木’。这个烟具盒昨晚坏掉,今天早上和它名字同音的榊就死了。”
枪中注视着女医说,“难道这也是因为这个房子动起来了吗?”
的场并没有坚决拒绝回答的样子,只是显得有点为难,好像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算了,”枪中摇摇头,很快接下去说,“其实我可以想像你那句话的意思。没错,一般人的确不会去注意这种事,可以说是全凭‘个人观感’。既然你不想说,现在我就不再追问了,等改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