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调查迷宫
特殊宴会。玄儿非常希望我参加,柳士郎也同意了。但这值得开心吗?
通常情况下,朝着南边庭院的房间会建造得更加开放,以便更好地采光,但是正如我所知道的,那样的常识在这个宅子里行不通。这个沙龙室和其他所有的房间一样,总体色调是黑色,整个环境昏暗。无论地面、墙壁,还是天花板、摆设都是没有任何色泽的黑色。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吊灯也是没有任何色泽。
“我出生后不久,就被关在那个塔的最上层的房间里,就是那个木格子栅栏里面……我在那里待了好几年。当时我的奶妈叫诸居静,当时,她也是这个宅子里的佣人。当然,我根本就想不起这个人,自己当时的心境也完全不记得。正因为如此,现在我才能像叙述第三者的事情一样,说起这件事。”
“到我们房间,和我们说了一会儿话。”
“伊佐夫担心吗?”
和玄儿分开后,我先跑到东馆。楼的客房里拿香烟。当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
即便如此,发生紧急情况时,通常的处理方法是立即报警,说明事情经过。就算今天是“达丽娅之日”……
“沙龙室里有电视机,对,还有刚才我对你提到过的那幅画——藤沼的。
我记得玄儿曾说过这个曲调的名字。
当我走到走廊上,对面的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踉踉跄跄晃悠出来的是首藤伊佐夫。他头发蓬乱,胡子邋遢,银边眼镜的镜片上脏兮兮的……和今天早晨一样,他穿着黄色的长袖衬衫,但皱巴巴的,看得出来,他似乎没脱衣服睡觉。
“我们到北馆的沙龙室去,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带你逛逛那幢建筑。”
两姐妹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为什么?”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问道,“为什么会那样……究竟是谁把你关在那里?”
“中也先生,你喜欢国际象棋吗?”
“这……”玄儿似乎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很快又眯缝起眼睛,“我爸已经说没必要了,没人会违背他的意愿。也是没办法。”
或许这钢琴声是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的,而不是谁弹奏的?
“台风似乎没有衰减的势头。”野口医生嘟哝一句。
“生我们的时候,妈妈受了很大的惊吓。从那以后一直……一直受着惊吓。”
藤沼一成的《征兆》。和挂在东馆起居室里的《绯红的庆典》一样,这也是一幅画在50号大小画布上的油画。
和刚才在漆黑的舞蹈房中一样,我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中也先生,现在几点?”
我看看手表,答道。伊佐夫皱着眉头,挠挠头发,真不知道他是感觉早了,还是晚了。
这个西式房间大约可以铺四五十张榻榻米,中阁2/3的地方比入口处要低一点,有台阶相连。这样一来就让原本很高的天花板显得更高了。
“你父亲柳士郎先生患有眼病,是吗?”我有意识地换了话题。因为我觉得不管我怎么冲着玄儿提出异议,也不会有结果的,“是白内障吗?”
“……怎么……的……”
我不禁想再听一遍,玄儿依旧淡淡地说道:“我爸爸非常爱我妈妈,就是他的前妻康娜——肯定是这个原因。”
“契夏?是那只猫的名字吗?”
我冲着这个自诩为艺术家、正打着哈欠的家伙说道。他一只手撑在墙上,保持身体平衡,看着我。
“这个……”
“玄儿。”我喊住他,今天从他口中听说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决定素性问问,“你在十角塔最上层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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