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调查迷宫
那木偶做工精细,大约有30厘米高,两者在圆盘上相对而立,搂在一起。
说着说着,她的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让人感觉她马上就要号陶大哭了。
“刚才楼下好像乱糟槽的,我被吵醒了——出什么事了?”
走在前面的双胞胎姐妹同时回头看着我,美乌率先问道。
留下鹤子和羽取忍轮换照顾蛭山后,其他人从南馆回到东馆。
从侧腹部到腰部连为一体的双胞胎姐妹异口同声地喊着同父异母哥哥的名字,步调一致地走下台阶。我紧跟在她们的后面。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那个曾当过护士的鹤子总是将银发盘在脑后,表情严肃,让人觉得情绪低落——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她的面容。我继续冲着两人问下去。
——浑身都是泥巴,怎么搞的?
这是刚才她丈夫征顺所说的话。
“这幅画——”我指着挂在眼前的这幅《征兆》,冲着双胞胎姐姐妹,“据说这湖泊里的红色是美人鱼的血。是玄儿对我这么说的。”
青铜像斜对面有扇黑色的双开门,那里露出一点缝隙——声音难道是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这幅画和白天我与玄儿两人在北门外看到的景象太相似了,相似得让人害怕。
两个同样的声音打着同样的招呼。
“……在……好……”
“现在做什么?”玄儿问,“离宴会还有时间——你累了吧?”
还是“没办法”吗?
声音从这个大房间,从这个黑暗中的什么地方传过来,断断续续,而且还很轻,根本就听不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在说。
“你……阿清在哪里?”
“茅子女士知道首藤利吉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这也是没办法吗?”我拿起吃饭前放在桌子一角的呢子礼帽,轻声问道。
钢琴声还在响着。
“我们在音乐房门口相遇的。”
“玄儿大哥。”
相同的曲调重复几次后,八音盒不响了,木偶也停止不动。伴随着齿轮的咬合声,台座缩回内里,门也关闭起来,恢复原样……
那旋律轻柔、不连贯,让人觉得倦怠、阴郁。此时,我确信这声音不是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的,肯定是有人在某个房间里弹奏的。
我大致说了一下事故的情况和前后经过,还告诉他蛭山受伤严重,已经朝不保夕了。
无意识中,我轻手轻脚地朝那扇门走去。钢琴声越来越近。我将脸凑到有微弱光线透出的门缝处。就在那时——钢琴声戛然而止,似乎对方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赶忙离开门边。
“阿清!……阿清,你在哪里?”那个人缓缓地朝我走过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裙、橘黄色罩衫,身材纤细的女性。她大约30多岁,留着短葫的烫发,面庞清秀、小巧。但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整体上给人的感觉似乎不太协调。
我按动了烛台背面的控制杆,打开了那扇暗门,悄然走进墙壁后面的小房间。传入耳中的雨声顿时比方才响多了,我静悄悄地走在昏暗的楼梯上,心中产生一种和早晨发现这个暗道时截然不同的悸动。
“这个……”
顿时,她——浦登望和瞪圆了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颤动着涂着和罩衫同色的口红的嘴唇。
“6点20分。”
“中也君,你刚才问是谁把我关在那里的,对吗?27年前,的确有人下令把我关在那里。”玄儿看着空中,“就是浦登柳士郎。”
“要是我能替他受罪就好了,我真的担心阿清这孩子。我真的担心,担心呀,担心……”
我看着她,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