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现在
扔在焚烧炉内烧毁了,但是在让别人以为尸体是自己以后,他又打算做什么呢?消失的不是古川而是正木,那么这个正木在那以后又去哪儿了呢?
到这时,我才发觉自己妄想的荒谬。
“太好了!”三田村呼吸急促地说,“我等你,小姐!”
我用戴着手套的右手紧紧地抓住事先准备好的起钉器。血已经完全冲上了我的头。最初我是打算等他从由里绘的房间里出来回副馆时袭击他的,但是膨胀起来的杀意已经不允许我再迟延片刻了。
我又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从哪儿来的?
她肯定没搞懂怎么回事。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本来应该坐在轮椅上的腿部有残疾的人却用自己的脚飞快地跃入了走廊。我追上狼狈不堪地逃走的她,从后面飞身上去用双手卡住她的喉咙。她连发出一声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断气了。于是,我拼命地稳住狂乱不止的心回到起居室,等着不久就可能传出的由里绘的惨叫声……
“作为解决的方法是利用第三者的尸体。你分析了从由里绘那里听到的一年一度来访的客人们的特征,选定了一个和自己年龄、体格相似且血型相同的人。他就是古川恒仁。
“你又打开后门的锁,是为了向我们显示凶案是外面的人干的——弄不好就是被认为是去年凶案的凶手古川恒仁干的呢?还是打算把即将看破真相的我们全都杀掉,然后把所有的罪行又全部推到恒仁身上呢?真是难以想像!”
是的,最终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或许——不,我的眼角也许看到了像“污迹”一般落在地毯上的这封便笺,但是(你可以笑我)我没有发觉……
在说破直到我杀死野泽朋子为止的经过后,岛田又补充说:“刚才你回房间后,我又去看了一次野泽的尸体。我在尽量不触及尸体的情况下,调查了尸体的喉部——也就是扼杀的痕迹。结果,虽然很轻微,但从喉部的指痕看上去,左手的手指好像缺了一个。”
“嗯,这个么……”
我忘记了自己应有的立场,胡乱地喊着。我先叫他不要过来,继而又用抽泣般的声音恳求他。不知道我说的话对方有没有听懂,但敲门的声音戛然而止了。静寂伴随着疲惫感一下子从外面下个不停的雨声的间隙中降落了下来。
“古川恒仁在从副馆二楼消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而且被肢解了从那个窗户里扔到了外面。顺着这个看似有悖常理的答案重新思考的话,去年的事件便在一个明确的轮廓内以一个极其合理的‘形态’显现出来了。
“老实说,我最初一点也没有猜到,只是感觉有某种模糊的‘形态’存在。或许是我认为古川恒仁不是凶手这种作为朋友的感情先入为主吧,不过即使客观地来看,去年凶案的那种‘解答’也只能看做是在表面上看到的情况下,牵强附会地做出的解释。
我专心地将浴室的血和肉片冲掉,洗干净被弄脏的身体。用香来消除血腥味是因为碰巧看到了放在房间桌上的香盒。否则,我本来是打算打碎装满古龙水的瓶子的。
嘎嘎嘎……嘎嘎……
“想来想去,我都找不出答案。因为我觉得只要是从看到的事实来考虑的话,怎么也找不到必须杀她的理由。在这里首先就碰到了一堵墙。
“胡说!”
(我自己也害怕那幅画,也可以说是厌恶。)
他很快就断了气。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锁上房间的门,开始了下面的工作。
岛田皱起浓眉,不断地打着响舌道:“你就承认了吧,主人!你既然已经设计了这么多令人毛骨惊然的凶杀案,难道结局时就不能干脆一点吗?”
“嗯,好像就在停电之前。”
“由里绘!”我从未听到过自己呼唤她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