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那个女的!”
两个人此刻正驱车回刑警队,不时堵车。
欧光慈承认自己不坚决,因为没有办法坚决。除了女人腕力弱,刺不出那么狠、那么有力量的一刀外,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疑点。
试想:如果是一个长得极其漂亮,身材极好的年轻女子,在本田车刮了树皮后钻进了车里,她将吸引多少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呀!尤其象玻璃店小老板那个未婚先孕的小女人——大肚子的女人会比男人更关注自己的同类!也就是俗话所说的“眼睛特别尖”。
然而,那个大肚子的小女人没有提及这一情况,连一点儿朦胧的影子也没有。
恐怕不是粗心忘了吧。
“你说的对,的确不太坚决。”欧光慈望着窗外的阳光,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根据他们在一起吃顿晚饭就认定那女人是凶手,这样的思路即显得简单又十分武断。你想想看,如果说那女人打了出租跟踪而上,我为什么不能设想有个男的替她跟踪而上并完成剩下的‘活儿’呢!”
欧光慈做了个宰杀的动作。
小郝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唾沫的咕噜声,随即咬牙道:“头儿,我真服你了。这么大胆的思维应该出自年轻人才对!”
欧光慈嘿嘿一声怪笑:“那证明老子还很年轻!是的,我固执地相信凶手是个男人!但这仅仅是推理中的固执。在证据面前我随时准备修正或者推翻自己的固执。所以说你也不必太把我的演绎当回事儿。再说那个女人,她不一定是凶手,但她可以是同谋。比如下安眠药,那肯定是她干的,无疑是她干的!注意伙计,这些已经不是演绎了——安眠药和女人完全是实际线索!”
“照这么说,找到那条内裤的主人应该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小郝熟练地把车打了个弯儿。
欧光慈道:“准确地说,应该是‘通过那条内裤为线索找到我们要找的女人’!”
“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是人都要穿内裤,而华北虎搞的女人绝不只一个。简言之,那内裤不一定是这个女人的。言归正传伙计,郭老板好象提到过一个姓安的。”
分局到了。
整个午饭,刑警队的议论中心就是那个姓安的。大伙认为,寻找那女人和寻找姓安的可以同时进行。
自然了,姓安的此时不过是个符号而已。
他的唯一“出处”,仅是郭老板听华北虎管他叫“老安”,其他一概不知。
但是众人如此热衷于这个人,绝非没有缘由。说穿了,姓安的在此案当中是一个自然冒出来的角色。他即可能和此案毫不相干,也可能是个“大家伙”,甚至凶手!
因其不确定,所以才有魅力!
欧光慈没参加议论,他说他太困了,独自到资料室睡觉去了。了解他的人认为:欧光慈所以躲了,是因为他对姓安的说不出什么。
“这个人很鬼!”小郝道,“等姓安的出现了,他马上就会冒出一大堆说法!不信走着瞧好了!”
除此之外,小土匪和大马均无信息。
小土匪去林场尚情有可原,大马没动静就不好解释了。他去的是埃德蒙公司呀,而埃德蒙公司所在的那幢大厦近得很呀,爬上分局的楼顶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说:“大马是不是被老安杀了!”引得一片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