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的是,这个特殊心理让柴那不费吹灰之力地坐到了那把雄视一切的椅子上……你说不清这是他的本事还是他的运气。
车子靠向路边,前头是一条不算很长却十分幽静的小街,梧桐树将灯影筛成些细密的光斑,均匀地撒在地上。
有三两对情侣踩着光斑铺就的地毯很有诗意地远去了。袁守方眯着眼睛坐起身来,他发现嘴角流出的口水把艾菲的肩膀弄湿了一块。
“实在不好意思,我怎么靠在一个大姑娘的肩膀上睡着了。让人家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三道四,甚至把我说成老不正经的都有可能。”
艾菲不知怎么就感动了:“队长,你是不是特别累。”
“彼此彼此,停下来干吗?”
老杆儿道:“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去哪儿。要不要送你回家?”
“家对我来说几乎等于旅馆。”袁守方抹抹嘴角,“既然是旅馆,早些晚些都一样,还是干点实的吧。去看看死者的尸体或者去看看现场,你们决定吧。”结果他们第五次光临了死者的家。
老杆儿指着床头墙上的那块黑斑道:“绿蜘蛛就被拍死在此处,请领导视察。”
袁守方看了看,又举手试着比划了一下,道:“能肯定是凶手拍的么?会不会是许建设自己拍的?”
老杆儿道:“根据许建设的性格,拍死一只蜘蛛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真是她拍死的,她不会让这脏东西留在墙上。因此……”
“好,没有白吃干饭。”袁守方毫不犹豫地肯定了他的分析,“艾菲,现在你说说,凶手为什么要打死一只无辜的蜘蛛?”
“愤怒。”
“错了,那是出于紧张。”袁守方拉过把椅子坐下,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水泥地,“紧张加上恐惧,可以肯定,蜘蛛死在许建设之后。”
无可辩驳。袁守方继续道:“文奇告诉我,他只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许建设歪在床边上,头发耷拉下来。那个场面没有马上使他联想到死亡,他说醉是醉了,但还是有些理智的。他说那个情况更象突发疾病。真的,他当时的心理相当符合逻辑。”
“嗯,有道理。”艾菲表示同意,“这就是他搬动尸体并四处找药的行为依据。”
老杆儿插言道:“这已经不是疑问了,要紧的是我们下一步从何处突破?”
袁守方问:“如果我真的跑到南沙群岛没回来,你们将如何突破?”
“你不可能不回来。”
“我要是掉到南海里淹死了呢?”
老杆儿笑了:“你淹不死,你的水性我知道。你能潜下19米在湖底下摸到一把玩具手枪,这种人怎么可能淹死呢?开玩笑都不会。”
“我说的是如果,问的是你们将采取什么对策。”
“恐怕不能用刑吧。”老杆儿看看艾菲,“在文奇不肯招供之前,我们只能做一些清扫外围的工作。比如外调什么的。”
袁守方倏地盯住他:“我要说的正是外调!就算是挑刺吧,你们的确有刺给我挑出来。比如说许建设单位的那份调查笔录,就存在没有砸实的地方。她倒底去没去上班?那些职工这个说见到她了,那个说没见到她……这可是她被害前的行动线索,绝不可走过场!”
“言重了,柴那,你确实言重了!那份笔录的真实性和客观性就在于它的不确定。你搞主观主义也应该看一看对象是谁。”老杆儿没被吓住。
出事的当晚他就把情况通报了许建设的单位领导,并于第二天询问了那里的门卫、清洁工、以及食堂的所有人员。许建设看来人缘不错,许多人当场就哭了。可是在许建设去没去上班的问题上,诸说不一。这一点他们都如实地写入调查报告了。
“去肯定是去了。”老杆儿道,“但是没去她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