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类人。喜欢他的人说领导这是鞭打快牛,喂一把草就要挤两桶牛奶,最后还要白得一张牛皮。袁守方说:“说得太对了,老子真他妈的干够啦!”不喜欢他的人则说这个人也只能干这个,混不出个人样总不能怨别人吧?闹不好姓袁的就爱干这个!袁守方说:“这个屁放得比较符合实际,桑克哟(英语:谢谢)!”
之所以把他的劳碌拿出来说,完全是因为那个本该好好睡一觉的晚上最终还是被搅了。当然,此事与老杆儿或艾菲都没有关系。说的是他的劳碌命!副队长孙福泉和他的一干人马,上个月激活了一桩积案,不但激活了一桩积案,还拖出大大小小一堆硕鼠,仿佛挖到了鼠穴。这下子刑警队沸腾了,认为本年度的所有奖励已是板上定钉的事儿,开始考虑奖金的数额可能会有多少,分配的原则等等。袁守方对孙福泉说:“有什么好事儿还是大家有份儿的好,不然不好做工作。”
孙福泉说:“不要紧,大部分人马都在我这个案子里,不好做工作的人是以你为首的极少数。一两条泥鳅莫非能把船顶翻了不成!”
袁守方说:“孙福泉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呀,我这是关心你懂不懂。众人的智慧总比你一个人多吧!”
孙福泉越发不买帐:“不要把自己看成救世主啦,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就让弟兄们放手干一场吧!”
“干砸了我可找你算帐!”
“凭什么!”
袁守方一拍桌子:“我是队长!肩上的责任比你大。”
孙福泉大笑:“明年我就是队长了!哈哈!”接下来袁守方的老母亲就去世了。
回来才一天,他根本没有时间过问孙福泉那个案子,没想到最好睡觉的时候孙福泉把他闹醒了。他和孙福泉是生死之交,不能眼看着对方翻船而幸灾乐祸,于是强撑着爬起来了。
原来,案件中最关键的那个家伙跑到21层楼的平台上去了,扬言腰里头捆着六公斤梯恩梯。随时准备与这幢楼同归于尽。他的条件很简单:放掉某某某,枪毙某某某,还有某某某和某某的护照必须在天亮前办好,另外派一辆车将他送到机场……完全是美国电影的那一套。
“这个人过去是不是疯子?”袁守方问孙福泉。
孙福泉这个时候当然比任何时候都乖,道:“昨天还是好好的,我和他谈了四个多小时。很正常。”
“你他娘的当场就该实行保护性关押,猪!”袁守方望着那个显然是被逼疯的人。
那家伙象一节拱出地皮的竹笋似地挺立在高高的楼顶上,即将跃出东方的曙光把他照的半明半暗,衣衫的下摆飘起来,看上去竟有几分象书里描写的。
“你他娘的看上去土匪似的,办起事来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唉!”袁守方使劲儿地摇着头,“好在你还知道找我!”
“你是我的主心骨!”
“别气我好不好,赶快让那些群众散开。不要慌,六公斤炸药威力有限。让他们把警笛关掉,统统关掉!别刺激那个倒霉鬼。”警笛停了,空气反倒越发紧张。
孙福泉说枪手已经就位了,一声令下可以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准确地击中那人的头部。袁守方说:“别急,让我想想……”
开枪击毙当然省事,不过袁守方觉得对方无论如何都有些冤。某些该杀一千刀的王八蛋很可能会因他被击毙而漏网,那些家伙肯定不会是楼顶上这种小卒子。更主要的是,要弄就需弄个彻底,万不可形成新的积案。
他快步来到楼洞前,开始一件一件地脱着衣裳。孙福泉问他干吗,他说上去看看:“这种事我32岁那年碰到过,没有美国电影那么可怕。再说了,不就是六公斤炸药嘛,不必大惊小怪。”
孙福泉急了:“六公斤还少哇!”
袁守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