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奇傻乎乎地看着他:“我觉得你象一个特务。”
袁守方气得真想撞墙:“特务是你那位芳邻,不是我!听着文奇,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文奇憨态可掬地摇摇头:“你太不象文章里写的那么有意思啦!手段很一般,让人觉得在搞逼供信。”
这种切不断的滚刀肉活能把人气死,袁守方想发作都不知道如何发作,他好言相诱,文奇说:“用不着换成另一副嘴脸,我不吃这一套。”
袁守方一拳砸在书柜上:“你是不是想让许建设上不了天堂!你不是她的朋友吗?”这一拳果然见效,文奇上了弦似地跳起来。袁守方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下,而后委婉地说:“文奇,老子苦死苦活地干,目的就是想拿住凶手,为许建设申冤。你口口声声说是许建设的朋友,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却象他娘的反对党似的,你到底是想协助警方破案呢,还是想阻挠警方破案?”
“我不是一直很配合吗?”文奇道。
“那是上一次。”袁守方又在书柜上捶了一拳,“而这一次简直判若两人!我甚至怀疑上次也是假的!”
“放屁,上一次完全是真的!”
“咦,敢骂警察?好样的,好样的!现在请你勇敢地把隐瞒的情况说出来,肚子里有屎拉出来最好,留一半难受的是你自己。”
文奇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属于隐私部分,打死也不能说。”
袁守方发现跟精神病谈话与跟驴谈话几乎一样,车轱辘话绕上一百遍,也不会前进一步。他压住火,采取迂回之策:“文奇,你既然不说,我再逼你也是没用。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实事求是地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你问。”
“好,态度正确。我问你,许建设是不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如实说。”
“当然是。我没隐瞒这个。”
“她是不是整天乐乐嗬嗬的?”
“当然是,这话还是我告诉你的呢!”
“嗯,记性倒挺好。但是这个说法可信度很低,她难道就没哭过?”
“哭肯定是哭过,你肯定也哭过。”
“对,我也哭过,但是我没在你面前哭过吧?”
文奇笑了:“废话,你有病呀!”
袁守方逼近一步:“可许建设在你面前哭过,而且哭得昏天黑地!”
文奇不笑了:“这又怎么了?”
“这说明她也有痛苦!”
“我的天,她难道连痛苦的权力也没有吗?”文奇叫喊起来,“你这人简直太他妈不是东西啦!”
袁守方压低声音:“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而痛苦?”
文奇推开他:“蠢货,这正是我不能告诉你的那个隐私呀!”袁守方真的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