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超常的判断
是带着犯罪的企图来的。”桑楚说得十分自信。
“可她并没有来呀?”
“她没有来疗养院,可她一定来到了本市,这就是我为什么断定陈桥会离开一趟的原因,他是去见他的母亲的。怎么样,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
万捷还有一个疑点:“可是,那位夫人如果真有犯罪企图,她是不会叫她的儿子告诉司徒美雄的。”
“但完全可以暗示,可以威胁或警告。有许多时候,企图并不一定要真正实施。”
“对,是这样。”小万心眼口服了,“概括地说,就是陈桥母子得知了司徒美雄到长海投资并决定娶一个新夫人的消息后,这母子同时产生了各自的想法,或曰目的。带着这两个目的,他们在充分地研究了刑侦程序的基础上来到了长海。儿子先来探口风,母亲坐阵于市内某处。由于母子目的不一,致使陈桥一直处于矛盾之中。在我们到来后,陈桥紧张了,终于决定去面见母亲,以便商量下一步的计划。这么理解不知对不对?”
“基本符合逻辑,只需要纠正一点:陈桥的走不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出现,而是因为这其间发生了一个案子。”
“竹枝之死。”
“对,这才是事实的本来面目。”说着,桑楚扶着膝盖站起身来,扑打着屁股上的土说,“现在该放松一下了,走,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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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翠绿。
百年以上的古树触目皆是,石径蜿蜒在林木之间,时隐时现。有些地方已经许久没人踩过了,石缝间滋生出些许山草。坡的向阳处,遍布着一种又小又鲜的黄色小花,向前蔓延开去,一直铺到玉皇阁前的空地上。
四尊乌黑的铸铁炮兀自伫立在石座上,炮口指向空寂而寥廓的大海。可以想见,当年这些炮口是如何怒吼着将入侵者的铁甲炮舰轰得遍体鳞伤。
桑楚后悔没带个照相机,他觉得这个景是非常美的,近物远景具有一种妙不可言的纵深感,而且带有某种悲壮的意味,使这种纵深感又平添了一层历史的凝重。
“老师,”万捷叫了他一声,从玉皇阁的廊柱前转过了身子,“我一直在琢磨,有个疑点值得重视。”
“我说你有完没有,非要现在就给你抓出个凶手来?”桑楚不习惯边玩边工作。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有什么想法,说吧。”
“我是这么想的,竹枝的死会不会和陈桥母子有关?从利害关系上来讲,他们似乎比慕容秋更明显,因为慕容秋还没有真正成为司徒美雄的妻子,可那两位……”
“你是说,竹枝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
“是的,不管有什么利益,这个利益是大是小,他们都是最直接的亲缘关系,竹枝的出现,首先威胁到的就是他们。”
“还有么?你刚才好像提到有一个疑点?”
“噢,是的,这一点也挺有意思。”小万又掏出了万金油,“昨天晚上我去酒吧找陈桥,刚进门就发现他与彼得肖谈完了,陈桥的表情让人感到他占了上风。”
“哦,这倒是个值得重视的现象。”
“他们俩会不会有某种……”
“交易。”
“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制约关系。”
“小免崽子,还挺会咬文嚼字。不错,这个词更准确。”桑楚敲打着额头,“看起来你是盯准了这个陈桥啦?”
“因为你不让我碰彼得肖么!”
“是不能碰。”桑楚道,“那个家伙是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不踩住尾巴,他是不会认账的。对他不能操之过急。”
“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万捷是有些急。
“对了,我还忘了,探长负责制。告诉我,这和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