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了吧你,真没事儿。可惜的是,他们抢走了我一块玉佩,那可是忽必烈时代的东西,很贵重呢!”
“哈哈,忽必烈——别吹牛不上税了!”
“啊,舒乔,这方面我的用不着吹牛,我懂古玩……咳,不说这个了。我问你,那个站在楼前头等你的男人是谁呀?他好像等你好半天了。”
“他是我一个朋友。”
“男朋友?”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冯燕生迟疑了一下,而后声音突然放低了:“我想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决斗对象!”
像一个铺天盖地的浪头,热乎乎地拍在舒乔心上:“你呀,说什么呢?”
冯燕生的声音越发认真:“舒乔,他不是你男朋友吧?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是的话你就说是。”
“那好,你听着,你没有决斗对象,真的。睡你的觉吧!愿你做个好梦。”舒乔一咬牙把电话压了。不压的话,她觉得能和冯燕生说到天亮。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方舟几乎天天都来和她坐一会儿,东拉西扯不胜其烦。弄得原本想多歇几天的舒乔不得不去上班了。这期间司徒雷和那个叫唐玲的女警察去幼儿园找过她一次,说有个关于钱的事情希望她配合。她没有主动提存款单的事,装傻似地带他们在爸爸的书房里找。似乎有些遥远了,她觉得爸爸的事情已经风干了似地成为历史。她“带”司徒雷二人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哇找哇,终于到了几张存款单。其中一张上的款额令她“愕然”,40万!
司徒雷想解释给她听,她说算了算了,我只希望你们最后有结果的时候通知我一声。警察走后她扑在沙发里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好像做了一个梦,大胡子冯燕生让小流氓用刀子逼住了喉咙。她吓醒了。那天晚上冯燕生请她出去吃饭,感觉出她的神情异常,问却问不出东西。在相识的这些日子里,他们在交谈中有好几次险些触到舒可风这个话题,但不知怎么,偏偏在莫名其妙中与那话题一次次“擦肩而过”。双方都刚刚经历了情感乃至身心的大震动,都像从冬天走出来的人似的极其渴望阳光的暖意,所以,不涉及那些话题原本就包含着一些回避心理。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够一直回避下去的。此刻冯燕生问了,舒乔决定还是告诉他。男人,这个一直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完整的概念,自见到冯燕生那一刻,逐渐逐渐地完整了,男人对于女人,很重要的一个“用处”,就是在疲惫的时候能够靠一靠。
她想告诉他40万元的事情。可偏偏在她要开口说的时候,方舟出现了。是冯燕生先看见的,因为舒乔背对着饭馆的玻璃窗。冯燕生拍拍她的手背,朝前边努努嘴。舒乔回头看时,方舟已经离开玻璃窗退到了不远处的树荫下。舒乔站了起来,让冯燕生等一等,便出去了。
四目相对时,方舟的表情很严肃:“乔乔,也许我说什么你都烦,但是你烦我也得说。我问你,你真的了解这个人吗?”
舒乔很倔地瞪着他:“方舟,呢这是挑衅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他的了解已经比对你的了解还多、还真实彻底,你信不信?也许你不信,但这是真的。”
“这么说,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最终认为我不够坦诚是吗?”
“不,了解有些时候不能和时间长短相提并论,那是一种感觉。”舒乔差不多觉得自己在背诵某种陈词滥调。
方舟盯住了她:“舒乔,你索性直截了当地说你不爱我而爱这个人。”
舒乔没有马上承认,但思索片刻后她很用力地点点头,这个动作几乎是痛苦的,是必须立刻做出的选择,否则就没机会了。
“是的方舟,就是这样!”说完她禁不住哭了,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刷的释放出来一样,“我爱他,直到面对着他的时候,我才发觉咱们得过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