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疼得她杀猪般尖叫。她一叫冯燕生的手就哆嗦了。
舒乔盯着他:“你怎么又这样了,好几次了。没事儿吧你?”
“没事没事。”冯燕生很慌张,尽最大的努力掩饰也不行。
他们离开三亚后先到海口,然后渡琼州海峡到广州逗留了几天。在那几天里,两个人都感到游兴在三亚长途汽车站那事件之后就突然没了,于是疲惫地回到了这座潮乎乎的城市。近几天一直在下雨,似乎是秋雨了,凉意渐起。这样的天气正好叠在了他们灰色的心情上。二人除了睡觉吃饭,基本没事可做。三亚那事的来龙去脉舒乔自然无从知道,她更多是从冯燕生的表情上捡拾一些感觉。
她问冯燕生:“这事情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干吗偏偏问你?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人我绝对不认识。”冯燕生说:“至于为什么我问,我也搞不懂。”
舒乔觉得这个回答跟没说一样。随后她和他商量结婚的事,她说肚子里假如真有孩子的话,她想立刻结婚。冯燕生摸着她的小腹说:“还不一定呢,你急什么呀。我可真的没有做爸爸的心理准备。”
这是实话。就目前这状况,他不敢肯定哪天就被抓了,这时候做爸爸,除了不幸还有什么?回来后俩人就住舒乔家了。由于心上起了茧子,冯燕生觉得过去那些每每令他过敏的“痕迹”已经像白开水似地不起作用了。倒是舒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悄悄地把父亲的一些照片收了起来。为此冯燕生还假惺惺地朝她发了次火。
阴谋,绝对是一个阴谋!过去所有的怀疑都是对的,自己被罩在一个杀人阴谋里。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地证实自己所有的猜想!越快越好!
“这样好么乔乔,你明天就去作个检查,看看肚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别闹得翻天覆地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舒乔缩进他怀里:“你这人怎么不会说话呀,这话听上去特别不对味儿。”
冯燕生拍拍她的脸,又在她脑门儿上吻了一下,然后穿衣下地说:“我今天必须回老窝看看了,收拾收拾,回来都第3天了。”
舒乔一动不动地缩在床上,直到他出门时才咆哮起来:“滚吧,一辈子别回来了!”
冯燕生一愣,只好又过来和她温存了一会儿,然后才走。
他没有打车,默默地在阴潮的晚风中走着。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受到人生的残酷。过去(或者说直到现在),他相信自己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生活要求十分适度并且没有任何野心的正派人。没着谁没惹谁,怎么就卷进阴谋里去了呢?太没有道理了!不行,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必须放下一切所谓的义气,从根本上把事情搞清楚!
可能因为收拾屋子搞得太晚了,冯燕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个太阳穴咚咚地跳痛。临出门时,他瞟见了自己那把生了绿锈的短剑,自然想起了杜晓山约见自己的那个下午。第二次见到了舒乔就是那一天。当晚,杜晓山被害死在废弃的施工工地上,摔得惨不忍睹。时间过得多快呀!现在可以大致肯定,雀翎湖之夜的另外一个人和害死杜晓山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李福海。
肯定是他!至于李福海背后的主使,自不必说了。马上要去查找的那个人应该不会错的。所有能回想起来的一切,都像路标似地指在这同一个“点”上。
市图书资料馆有他一个朋友。很可惜,朋友正好出差不在,朋友的徒弟接待了他,热情无比。他看了冯燕生带来的那块印刷品残片,认定这是今年的报道,然后带着冯燕生往阅报厅后边的地下仓库走。过期的报刊都堆放在那里,陆续由专人分类、装订、存档。
过期的报刊堆积如山,小伙子说:“你看,冯老师,像不像大海里捞针!”
冯燕生道:“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