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雷的后脑勺,意思是别让他发疯。小杜咬着嘴唇点点头。
“6月28号的晚上!”司徒雷突然开口了,是一个短句子。
李福海一震,脚腕子弄出一声金属响动。他的目光闪开了。
“看着我!”司徒雷喝道。
李福海没理,看着自己的脚背:“什么事就说什么事,扯那么老远干嘛?”
老王心想:这杂种确实活腻了!
司徒雷的音调降下来些:“远吗,没几个月。”
“你想知道什么?”李福海转过头来看着司徒雷,“我都这样了,等着那颗枪子儿的人了,你还费什么唾沫呀!”
“好样儿的!”司徒雷冷笑一声,点上支烟猛吸一口,抬抬手,“抽么?”
李福海咽了口唾沫,硬撑着站起来,一瘸一瘸地走过来拿了支烟。小杜手快,咔地铐住了他胳膊上的链子,揪在手里。
李福海疼得一呲牙:“X你妈,你狠!”
司徒雷啪地点燃打火机杵过去,李福海点上烟贪婪地吸着。司徒雷甩甩脑袋,小杜把铐子取了。李福海索性坐在栅栏门前的地上。
“人死了么?那女的?”
“死了。”司徒雷用力点点头,“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存了些钱,不多,10来万块——我愿意捐给她的家属。”
司徒雷把烟蒂踩灭在地上:“她没有家属,他是保育院长大的孤儿……你妈的,我恨不得劈了你!”司徒雷怒目圆睁险些失控。
李福海被烟呛得空空咳嗽起来,小杜抡起手铐往下抽,被司徒雷挡住了。
“李福海,我再问一遍。6月28号晚上你干了些什么?”
李福海不说话。
司徒雷咣地给了铁栏杆一脚:“说话!”
“什么也没干,从何谈起!”李福海歪着脸看人,“那天出什么大事了?”
司徒雷知道可以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于是转口道:“你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不留神撞的。”
“毒呢?氰化钾从哪儿弄来的?”
“研究院化学所,那儿有我一个朋友叫邹小淀,我在他实验室偷的。”李福海用重音强调了偷的。
“偷这个干嘛?”
李福海向司徒雷要烟,司徒雷又给了他一支。抽了几口烟,李福海说:“这些问题你们的人已经问了80遍了,我都懒得说了。”
“说吧,今天晚饭我让他们多给你两勺红烧肉。”
“是这样,我仇人多,不得不处处防备,所以我偷了邹小淀一些实验用的东西。这次去海南岛玩儿,防备了一手儿。结果你的人突然扑上来抓我,我以为是我的对头——不留神失了手。这不……”
司徒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颌动的嘴巴,恨得胸口一跳一跳的疼:“李福海,不管这些屁话是真是假,杀了一名警察你是赖不掉的,为此你将会掉脑袋!”
李福海突然大吼:“废他妈话,这我懂!用得着你没完没了地瞎唧唧么!”
司徒雷站起来,嘿嘿一笑凑近他:“你他妈听着,那可真不一定。你只要稍微明白点道理,我再和有关的人瞎唧唧几句,没准儿还能保住你这条狗命。小杜,咱们走吧。”
转身的一刹那,司徒雷从李福海混浊的眼神里看出,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我看那狗日的听进去了。”老王从后边快步跟上他们,“去我办公室坐坐,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司徒雷出来看了看阴沉的天色,道:“下次吧老王,我们还要去见下一个人。你给我关注一下李福海,看他还能撑多久——这家伙精神类型还可以!”
车子开上了返城的公路。下一个目标是王鲁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