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
暧昧模糊,但他记得当时A好像拒绝拿回那篇作文。只是即使学生说不要,也不能就这样丢了。
导师暂时收下来保管,结果就这么忘了。
我觉得这真是近乎奇迹的发现。可是即使如此,B还是不满意。
B靠着从老师那里得到的一点线索,一一连络A的同学,试着打听有关A的事。结果B找到了在小学和国中与A交好的朋友——〈神秘的盒子〉的作者。遗憾的是,那个人已经过世了,但他的遗物当中有那本稿集。
B读了〈娃娃的乐器〉和〈神秘的盒子〉,感到一阵战栗。
B说显然有哪里不对劲,他觉得很纳闷。
B说的没错,是可以看出几个矛盾。可是,
要论纳闷,我觉得B的行动才更令人纳闷。B为什么要那样锲而不舍地追查这件事?的确,B的体验对他来说是不可解的经历。可是那就像他本人说的,是一场梦。除了梦以外,没有别的解释了。那么那件事不是已经无所谓了吗?是什么迫使他做到这种地步——甚至到现在仍驱使他调查不懈——我实在无法理解。
其实B的调查现在也在继续着。然后每当一有进展,他就跑来向我报告。这实在过头了,根本脱离常轨了。
A家所在的过疏村落距离B住的东京相当遥远,不是可以频繁往来的距离。然而B现在几乎每个周末都前往那里。那里本来是与旦晕无瓜葛的土地。那里不是B只拜访过一次、而且是近乎偶然地拜访的土地而已吗?B跟A也完全不熟。
我这么说,结果B腼腆地笑了,
“下次我要偷偷上二楼看看。”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欣喜,我难以正视,别开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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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