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士?你是说配刀的那个武士吗?”
“是野武士的武士。就算被这么叫,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我在本厅的时候被人叫成魔鬼,半斤八两啦。”
“五十步笑百步。”我说,木场便笑道,“说的没错。”
“因为是武士,所以会在意过去的案子吗?”
木场“哼”地笑了。然后他抽出插在胸口的扇子,扇起领口来。
“长野那里说,这不是过去的案子,而是现在的案子。”
“可是你不是说二十几年前吗?”
“唔,是啦。过去的那些案子,似乎和现在的案子有关连。所以我也介意起来了。伊庭先生……”
木场放下跷起的脚,“啪”地阖上扇子。
“你知道由良这个人吗?”
“由良?”
“由良昂允。”木场说,“你不记得吗?”
“不……”
很久以前,
曾经听过。
“这……”
我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名字的?
“所以说,第一次是二十三年前啊。”木场说。
“第一次?第一次是指……”
“二十三年前、十九年前、十五年前,全都是同一宗案子。顺道一提,八年前好像也发生了事件。嗳,说到八年前,是终战那一年。那个时候伊庭先生……”
“我辞掉警职,当时只是个不中用的老糊涂。开战时我都五十五了嘛。辞职是辞职了,也没办法进军队,只好出来东京,到工厂工作。那时我只是个糟老头……难怪会不晓得。”
全都是同一个案子。
同一个。
“啊啊……”
“想起来了吗?”
“你说的是那个鸟城的案子吗?”
“鸟城?那是啥?”木场睁大了一双小眼睛。
“当地人是这么叫的。那栋屋子大得就像座城堡哪,和那一带格格不入。”
“那一带,指的是立科那边吗?”
“立科?那里现在叫这个名字吗?地名变了哪。嗯,山是蓼科山,但村子并不叫那个名字。我在的时候是叫芦田村,那栋屋子是位在一块叫池之平的草原郊外。”
“池之平啊。那么,就是那里。”
“那里啥都没有啊。”我说。
“不是有白桦湖吗?”木场说,“最近好像也致力发展观光业啊。听说可以溜冰,时髦得很呢。”
“我不晓得哪。”
那里才没有那种东西。
“那里没有什么湖啊。标高虽然高,却是一片湿地。那里是音无川的源头,到处都有伏流水,可是没什么湖啊。”
“是盖出来的。”木场说。
“盖出来的?你说湖吗?连那种东西都能盖吗?”
“好像是。”
“这么说来……”
我记得曾经听说过县与国家通过决议,要在那里进行温水贮水池营造事业。当时因为可以获得国库补助而轰动一时,好像也有农林省的技师什么的前来调查。
“那不是温水贮水池吗?”
“贮水池?不晓得哪。我听到的是湖泊。”
“不,池之平那一带是水田的水源区,可是音无川这条河水温很低,从蓼科山涌出来的水,用来种稻太冷了,灌溉口附近的稻子全都冻在水口了。”
“冻在水口?”
“不会结实。即使到了应该是金黄色的稻穗结实累累的时期,还是一身绿地杵在那里,那是永久性的冷害。”
没错。农家为此十分困扰。我也曾经听说只要气温稍降,将近一半的水田就无法收获。此时有了一个计划,要拦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