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罪。或许她认为警察妻子的亲属引发那种事件,会对不起我。
那么,她是在为我着想吗?
——是哪边?
我的背介意着佛坛。门关着。总觉得没有必要打开了。不管是开还是关……
——里面放的都只是块木牌。
那天晚上,我大概第一次动手打了淑子。
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工作受到干涉,感到愤怒。那完全是办案不顺利的证据。说穿了都是我的自私自利。
——如果我认真地听她说,会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吧。
我应该没办法从那个事实导出那个真相。最重要的是,我应该完全不会相信。
——不能如何吗?
总觉得无法丢开不管,才会一直惦记到这把岁数吧。
后来妻子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第一次的事件变成悬案,第二次的事件发生,第三次的事件发生,每当事件发生,我就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大概是我每次前往由良邸,都会在下意识里想起淑子那晚说的话吧。
——完全没想到,
那竟会是直指核心的线索。
我稍微回头。
今天阳光很强,屋里一片黑暗。
——你也回个嘴吧。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肃。
“爽快些了吗?”木场再度问道,“我当时对你说,人类的标本这种荒唐无稽的事,不是警方处理的范围,是祈祷师该管的事。”
“嗯,爽快多了。看样子,我老婆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指出核心了。她从那么久以前的过去前来,帮了现在的我哪。”
“那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名侦探。”木场开玩笑地说,“比那个少根筋的侦探要优秀好几亿倍哪。”
“这么说来,榎木津怎么了?他的眼睛好像是看得到了,可是回程的电车里,那个没用的东西好像又轻微发起烧来怎样的。”
“那个没用的家伙死个二十次才是为世界造福。今天那家伙竟然打电话到署里来,说什么要找东西,叫我过去,还说乌龟怎样的,烦死人了。”
“乌龟?”
“乌龟。轻微发烧没有用哪。高烧还差不多。我真是打从心底希望他得个疟疾正好。”
“唔,那个人是满好玩的啦。”
“那,嗳,我要回去了。”木场站了起来,“老实说,我只是想来问问伊庭先生爽快了没。”
“这样啊。”我站起来,发现篱笆另一头露出一张无精打采的脸。木场循着我的视线转过去,突然哑着嗓子高亢地叫了起来:
“怎么!这不是关口吗?”
“大……大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老样子,一脸不健康而且行迹鬼祟的关口巽,有如当头浇了一桶水似地,满身大汗地杵在几天前木场站的位置。
“哪有什么怎么不怎么的,我当然是有事才来的。你会来这里才奇怪吧?啊?干嘛?你是来干嘛的?”
“喂,等一下。”我制止木场,“木场,他又不是你的客人。关口,怎么了?这里的地址……你是从中禅寺那里问来吗?”
关口发出听起来像是“嗯”又像“唔”的模棱两可回答,蜷着背,身体弯得更厉害了。他是在行礼吧。
“喂,你可以出来走动了吗?”木场问。
“不要紧了。”关口答道。
“可是你不是才刚病好吗?而且你每次只要扯上事件,就一次比一次消沉,啥事都做不了。要是太让你老婆担心,小心我掐你唷。”
关口露出一种奇妙的表情,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倦怠,再次答道:“我不要紧。”
“呃,伊庭先生……”
“怎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