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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么办法?到底是怎样?到底要怎样才能像你那么冷静?你为什么老是这样?”

    “罗、罗嗦!”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喏,动不动就那样吼。你以为只要大吼大叫,事情就会解决吗?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吼那孩子?真窝囊。你为什么不肯抱住他、阻止他?为什么!为什么!”

    那孩子跑掉了啊!——美代子握拳敲打榻榻米,一次又一次。

    “连我都推开了……那个乖巧的孩子竟然……”

    ——那不是……

    “不……不是我的错。我……”

    “喏,什么嘛,这下子开始逃避责任了吗?什么叫这问题要靠我们自己解决?开什么玩笑!”

    “闭、闭嘴!我叫你闭嘴!”

    “哦?工作忙是吗?你是了不起的刑警大人,才没时间为了无聊的家庭纠纷烦心呢。什么嘛?要打人吗?要动粗是吧!”

    “你这个臭婆娘!”

    贯一掴上美代子的左脸。打得不是很准,他再一次挥起手臂。妻子背着脸,举手挡架。贯一像要打掉她的手似地一巴掌挥下去。

    ——不是的、不是的。

    我并不想这么做的。

    美代子挣扎,凄厉地尖叫。

    贯一只是一次又一次挥起手来,试图让自己的手掌命中妻子的脸颊,直到他察觉到怒气攻心的自己有多么滑稽时,才突然冷静下来。动脉阵阵鼓动,吿诉他心跳变得有多快。

    眼睛干涩。

    贯一放下举起的手。

    害怕的美代子以令人联想到小动物的动作跳了开去,离得远远地蹲在房间角落,像个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妻子的身影渗晕成两三重。贯一无法动弹,直到那个模糊的影像凝结为一。

    ——不对

    不是这样的。

    贯一朝着不可摸到的妻子伸出手去。

    “对不起。对不起……”

    ——我干嘛道歉?

    “是、是我不好。不管有什么,我都不该动手动脚……”

    ——哪里不好了?我怎么可能有错?

    ——出言挑衅的不是这个臭婆娘吗?

    ——我才是被害人。我完全没有错。

    “不管有什么……我都……不该动粗……”

    贯一强自压抑无法忍耐地涌上心头的感情,镇静心情。这应该是与妻子无关的感情。只是被妻子的言行举止诱发出来罢了。

    那是无处排遣的愤怒——不,不明就理的烦躁——与其说是烦躁,更接近不安——的这 类东西。

    然而如同贯一是被害人,妻子也是被害人,儿子也是被害人。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存在着能发泄愤怒与不安的加害人。

    ——妻子的心情也和我一样。

    “原……原谅我……”

    贯一低下头去。

    妻子激动得抽噎了好一阵子,不久后以更加怨恨的眼神瞪住了贯一。

    歉意传达不出去。

    贯一尽可能地谦虚、收敛、让歩,然而只靠着浮面的话语,他的诚意似乎传达不出半分。

    就这样,彼此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

    显而易见,多说无益于修补关系,话虽如此,年轻时候姑且不论,现在两个人都已经老大不小了,即使事到如今靠上去搂抱,也无法解决事情吧。那么,只能够以沉默以对了。

    可是……这段寂静只是徒然地延长静止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自我主张是很简单,但是要别人接受自己的主张,却不是件易事。

    同样地,喜欢上别人很简单,但是要别人喜欢上自己不是件易事。

    不管是夫妇还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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