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疑犯。”
“箱根?那个案子没有破呢。”
“公开发表是说犯人死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难道你想说那个人就是箱根事件的真凶吗?这……”
老人一副难掩困惑的模样,坐立难安地站起来,转过椅子,又坐了下去。
“……你是想自找麻烦吗?”
“这四个案子都是东京警视厅和神奈川本部的管辖。管辖外的事,跟我们无关。”
“就是啊。这都是发生在同一个辖区的事吧?如果那家伙真的可疑,辖区的刑警也不可能平白放过他。再怎么说,负责的都是大名鼎鼎的东京警视厅啊。”
“所以说,过去的事无所谓啦。可是啊,这个案子是我们的管辖,所以绝对不能放过。我是这个意思。那家伙确实是个蠢蛋,但可不是普通的蠢蛋。没有社会责任能力的人,有可能像那样连续参与震惊社会的猎奇事件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唔,确实是不太现实啦。”
“这是现实啊。”绪崎边吐出烟雾边说。“是现实,这里就这么写着。”
绪崎用指尖敲了报告书好几下。
“哎……如果这是真的,不管他有没有责任能力,都非常脱离常识哪。就像你说的,如果那家伙是刑警还是侦探……至少是事件记者的话,还可以了解。”
“他的朋友里面好像有侦探也有刑警跟事件记者。不过这更让他显得可疑了。”
“猎奇事件啊……”
有马环抱双臂。
“被害人……也有那样的过去吧?”
“没错……被害人是碰上溃眼魔——绞杀魔吗?她是那一连串荒唐的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被害人家属中唯一的幸存者。这也让我不爽。我不晓得她家是财阀还是什么,可是在我们底下的人不晓得的地方,似乎彼此牵连着。”
“彼此牵连着?”
“我刚才举的与关口有关的四个事件,和与被害人相关的事件中,有一部分的关系人重迭。一般来说,这应该会引起骚动才对。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风波。我想里头有某些隐瞒。”
“隐瞒啊……”
“我要来揭穿。”绪崎愤慨地说。“总而言之,我就是没办法原谅搅乱这平稳日常的家伙!管他有没有责任能力,我最痛恨杀人犯了!”
我要杀了他!——绪崎再次说道,拿起手中的文件拍打桌子。
有马以悲伤的眼神看着奋起的后辈,微弱地摇了几次头。接着他呢喃似地说了:
“哎,你冷静点。你的心情……我了解。我刚才说的不祥的预感,指的就是这个。总觉得最近周遭乱哄哄的。虽然也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可是就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扒抓似的……。镇上骚乱不堪。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绪崎冷淡地说。“就算是这样,也是那个杀人狂害的吧。只要让那家伙招供,一切都……”
绪崎的语尾变得暧昧。让嫌犯招供之后就会怎么样?区区一介刑警不可能知道。嫌疑犯只是个无用的牲礼罢了。丢弃的棋子不管有什么下场,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我不再偷看刑警们,潜身巨大的椅子背后,透过肮脏的窗户眺望扭曲的城镇。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看天空了?
妻子准备着迟了的晚餐,贯一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这些事。
好苦闷。
想看天空。
家里的时间依然冻结。
妻子与贯一之间横亘着紧张的气氛,脚边黏稠地沉淀着沉渣般不愉快的空气。教人待不下去。
事态没有任何进展。
然而印在贯一眼里的,却完全是熟悉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