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的咒文,这首歌与沾凉所引用的完全相同。另一首不得了,据说是菅原道真亲自吟咏的歌,这首歌是:旧时约,切毋忘,川中人,氏菅原。”
结果祖父用手掩住麻美子的脸,说:
——看了那个,会被作祟的。
“等一下。”我制止道。
“所以我一开始不就声明了吗?咻嘶卑和河童,就是刚才说的楚木逸巳和喜多岛薰童啊。”
他理解得非常快。
宫村偏着头说:“不晓得。”
“这就是咻嘶卑……”
“嗯。她的祖父说这种状况——和孙女夜里一起走过山路的状况,或许曾经有过。不,他说应该有过。他有这个记忆,却说他绝对没有说过那么奇怪的话。”
“哦。这样啊。”宫村说。“可是,听麻美子女士向只二郎先生提到咻嘶卑的事以后,那里的人就突然来拉拢她入会,而且非常执拗。不仅如此,听说他们还对麻美子女士说咻嘶卑是幻觉,会看到那种东西,是因为她人格软弱、扭曲,纠缠不休。只二郎先生也热心地邀她加入。她好像坚决抗拒,但修身会游说愈力,她就愈感到担心。”
宫村拘谨地说:“京极堂先生真是不怀好意。”
“对,遮道。兵主神会从山林移动到河川,挡住神明行进者即死。这并不只限于兵主神,目击到移动中的山神,在全国都是禁忌,在全国都会死。山里有严格的戒律。也有许多山设有忌日,当日严禁入山,因为那是山神移动的日子。”
“水溶液的部分还有沉淀物几乎都一样,但上头浮面的部分却不一样,是吗?”
加藤麻美子前来薰紫亭拜访,看起来却十分消沉,一点都不像她。
“就像你说的,喜多岛薰童是个覆面歌人。那么……对了,关口,假设你是那位薰童的本尊好了。”
“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传说它们每年一次,会成群结队从山里往河川飞去,进行大迁徒。这正是柳田翁所蒐集到的,像鸟一样的河童的传说,但是事实上它们并不只是哅哅叫,也会呱呱叫,叫声形形色色。”
这话一点都没错。
“你说……道真公与河童吗?”
但是宫村也不遑多让。
哪有真没荒唐的事?
“你性子也真急哪。”京极堂说,搔了搔下巴。“所以我才讨厌跟你说话。我怎么知道有没有那种村子?根本没查过。但是沾凉写说有,他还这么写道:长崎有澁江文太夫者,亦出驱河童之符……”
“不过古人光是听到这浮面的名字,就能察觉包括来历的一切,但是我们现代人光是听到名字,却什么都不懂了。我们从浮面的名字,只能够察觉同样只属于浮面的现象。所以觉得只要现象相同,或似乎相同,就算名称一样也无所谓。因此欧帕休石也一样,只是单纯的狸子也无所谓了。反正狸子什么都会变,什么都有可能,这里头不需要啰嗦的理由。这么一来,咻嘶卑就算是河童也无所谓了。可是咻嘶卑还是咻嘶卑。”
这是题外话,一个月后发生了箱根山事件,京极堂和我都被卷入,而造成这件事间接原因的,听说不是别人,就是宫村先生。因为宫村先生不在,所以京极堂才会被找上——事情的真相似乎是如此。
宫村问道:“这个故事出于何处?口传还是什么?”
我都快忘记京极堂讲这段话是因为宫村询问‘什么叫浮面的部分’了。
“京极堂先生,请等一下……”
那里是檐廊吗?
宫村举起手来。“呃,京极堂先生,语源的问题,这个节骨眼就先不管了。在九州,河童确实是被称为咻嘶卑或咻嘶欸,对吧?所谓咻嘶卑就是河童吧?”
无论什么东西,如果真面目相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