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那是咻嘶卑。
——看了那个,会被作祟的。
“令祖父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当时只有家祖父在,我不认为那会是家祖父以外的人说的。就算叫我不要看,我也已经看到了……。后来我们一回到家,家祖父已经病倒了,家里乱成一团,家父就这样步上黄泉,我甚至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父亲猝逝是否是咻嘶卑造成的,这种浅薄的议论在这个节骨眼并不重要。如果麻美子说的没错,那么这段插曲对只二郎来说,应该是痛失独子这种永生难忘的事件序幕才对。发生在这么特别的日子、而且令人印象深刻的事,实在不可能会忘得一干二净。
“令祖父对这件事怎么说?”
“嗯,家祖父说他记得家父过世前一天,确实是去邻村办事了。然后回家一看,家父已经病倒,这部分他记得很清楚,说他大为惊慌,可是家祖父还是坚称他没有看到。”
“会不会是……你记错日期了呢?”
“这段记忆与家父的死连接在一起……,我想是不可能记错的。不过计算是在其他日子看到的,家祖父应该也不会说不记得看过,没听说过咻嘶卑才对……”
我“呼”的吁了一口气。
总觉得莫名其妙。仔细想想,这整件事说起来只有一句“那又怎么样”能形容。回神一看,进入店里后,已经过了好些时间了,杯中的水也空了。我们只各自点了一杯咖啡而已,因为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又加点了什锦蜜豆。
“关口先生,怎么样呢?”宫村说道。
“呃,只消除记忆中特定的部分,这种事真的办得到吗?我是个外行人,所以只想得到妖术啊、幻术这类,荒唐可笑的读本般的内容。可是实在很脱离现实。”
“京极堂他……这么说?”
反正他一定说了什么,当然我完全不记得。
“京极堂先生说,这也不是办不到,但是从听到的内容来看,做这种事也没有意义。他只说了这些而已。”
“好不负责任,只有这样吗?”
这种话我也会说。不,我觉得我好像说过了。
“京极堂先生说,应该要进一步调查更详细的情形。例如说,如果修身会真的做了这种事,就应该有值得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他的意见十分中肯,所以我也帮忙起调查修身会的事。京极堂先生也说,不管怎么样,如果真的受不了传教活动,就应该义正言辞地加以拒绝。至于麻美子女士的祖父,如果本人看起来幸福,还是不要多加干涉比较好。”
“以那家伙而言,这番建议也真理所当然。”
“咦?京极堂先生的话总是理所当然呀?”宫村说。这么说来,确实也是如此。
“可是,调查后……发现内情就如同我刚才说的。修身会虽然不是宗教,但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非常可疑。就算只听麻美子女士的说明,也十分可以吧?”
“是很可疑。”
“他们的手法……”
“唔,应该是一种洗脑吧。”
“对呀,所以我才想,果然……”
“消除记忆的方法啊……”
我抱起双臂。没有什么特别的的意思,也不是深思。
我只是朦胧地推动着愚钝的思考罢了。以现在的医学水准……应该还不是很了解记忆的机制才对。
感觉似乎十分复杂,但或许其实极为单纯,而且就算不了解机制,人还是会记忆,不了解似乎也无所谓,不过还是有许多人不愿意遗忘,所以学者们日夜苦心孤诣地研究。
由于他们的钻研,脑的研究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发展。
例如说,只要破坏大脑司长语言的语言区这个部位,就无法随心所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