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光,那也没办法,不过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够将在稀谭舍看到的事暂时保密。至少目前暂时……对吧?”
宫村向麻美子征求同意。
麻美子等待宫村的话音一落说:“是啊……,老师,可以吗?”
我这个人没什么坚持,不会人家都说得这么白了,还继续追问,所以我答道:“我了解了,我会忘掉。”
“说到忘掉,关口先生……,啊,这话转得有点勉强。其实我之所以请您喝茶,是为了上次的事。老实说,我一直想与您再见个面,可是,才刚发生过箱根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叨扰……”
“找我……?”
“哦,上次我从京极堂先生那里听说,关口老师对心理学有着极深的造诣。”
“造诣啊……”
我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或者说我是个病患。但是一如往常,我无法清楚地说明,所以宫村再次欣喜地说:“没想到竟然会在那种地方偶然再会,这也是上天的安排,真是太好了。”我禁不住又汗流浃背起来。喝了一口水。
“很容易受骗……”麻美子突然说道。“……该说是滥好人,还是太傻呢……”
“这、这是在说谁?”
“……我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是家系。”
宫村苦笑,补充说道:“关口先生,这位麻美子女士,您别看她这样,其实非常独立能干。现在这个社会,妇女想要在社会上有立足之地,需要非同小可的努力才行,而她十分踏实地竭心尽力。她是我所认识的最积极的人,这并不是在吹捧她,所以更……这么说……”
“……我被骗了。”麻美子再次说道。
事实上,她是那种容易被人当成冤大头的类型吧。
我没在听。
当时我的确在场,但是我脑中只留下前半部分咻嘶卑的话题,后半部分就连鲁钝的我都这么觉得了,肯定错不了。
而且看样子,麻美子这个人有点愚钝,她似乎不是那种反应机敏的人。该说是慢半拍吗?反应似乎有些慢。这影响很大,如果无法当场回话,在与他人应酬时非常不利。不谨慎的停顿非常危险,如果经常出现停顿,就等于连续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只要和京极堂这种雄辩滔滔的人交往过,就非常清楚这一点。
因为我也属于这种类型。
我以前被迫加入乐团练习时,也曾经被狠狠地贬损:“你慢半拍也应该有个限度!”仔细想想,我弹的是低音吉他,其他的演奏者一定觉得很受不了吧。可是我真的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就是那个时候,我深深地自觉到,自己是个天生的愚钝鬼。
别人数到十的时候,我似乎只能数到八或六。麻美子和我一定是同类吧。
麻美子用有些没劲的语调说:“……所以这次我打定主意,绝对不会相信他们。家祖父和我很像——不,是我很像家祖父,都很容易受骗,家祖父一定是被他们诓骗……”
“请、请等一下,这是……呃……”
“哦……对不起,我也没先告知一下,就自顾自地说起来了。因为宫村老师说他已经告诉关口老师原委了,所以……我说的是家祖父加入的可以团体。”
“哦……那个……”
“嗯……就是那个。”
两个反应迟钝的人碰在一起,连对话都变笨了。
宫村苦笑着插嘴:“就是指引康庄大道修身会。前些日子从京极堂先生那儿听到了不少说明,对我助益良多。后来我把当时听说的内容转告麻美子女士,她也恍然大悟了。所以她没有向纠缠不休的入会邀请屈服,继续坚持不入会,也劝祖父退会。对吧?麻美子女士?”
麻美子顿了一拍,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