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我这七天以来的行动。”
因为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每个人都只是想要过得更健康一些罢了。但是那小小的心愿不知不觉间被掉包了,不依照指示身体力行,健康状况就会恶化,变得比现在更糟……
——简直就像战争。
“嗯,当时还是初春,气温也不一定,我有时候穿,有时候没穿,可是当天穿的……呃……例如说颜色,连这都……”
“不好。人一睡着,那种虫就会离开身体,使人的寿命缩短,所以必须醒着才行。要是人醒着,虫就没办法做坏事……我不太会说明,我总是说不好。”
“啰嗦,闭嘴。”
——这是没办法的事吧。
好阴险。
或者是厌恶这类事物的木场的天性?
那封信上以小小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
“猴子?是吗?不对,那才不是猴子。阿润,你不要在那里信口开河。以猴子来说,那手也太多了吧。”
“这个刑警真是满口蠢话。听好了,假设——只是假设——假设那个叫工藤的人真的就像你说的,像石川五右卫门似地躲在某个地方,一整天监视者春子好了。那这里都还不打紧,问题是,那样工藤自己要怎么过活啊?他要睡在哪里?要怎么吃饭?要怎么洗澡?”
“什么?”
“就是那个。”春子说。“庚申之日,每六十天就有一次。那一天不能睡觉,必须醒着才行。所以从以前就有个习惯,住在附近的人会聚在一起,彼此监视着不能入睡,直到黎明来临……。我不太清楚,不过这就叫做庚申讲。”
时隔几年后再吃到,他又噎住了。
阿润无可奈何地看了木场一眼,无力地说了句:“对不起。”听起来也像是在对木场说。
的确。
“什么意思?”
他只是觉得烦。
“所以你才会说监视啊……”
“有什么不好启齿的吗?”
不,人都是这样的吧——木场转念想到,或许她有她的理由。
“哈,那岂不是太方便了吗?”木场不屑地说。
木场这么感觉。他不愿意这样,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是……
——不可能吧。
会不会是她记错了?
“嗯……上星期的……还有收到。”
“我的记忆力比别人好。”女子说。
“干嘛,那跟你无关吧?笨条子。”阿润骂道。“对啦,跟我没关系啦。”木场凶回去。凶都凶了,这下子也不能求人家告诉他,这次换成木场撇过脸去了。
什么灵啊魔的,木场最痛恨那类东西了。细微的差异他根本不在乎,那类东西在木场眼中全是一丘之貉,全数排斥。
“那……也就是没有效果喽?”
这已经不是揶揄,根本就是唾骂了。
“这个嘛,我是不太赞成你去啦,不过总比这个笨蛋……”
一旦相信,钱包就会打开。就算有些勉强,也会凑出钱来。
“是的,然后大人有对我说:‘这也不是正派的集会。’”
“走了出来?”
木场急忙把酒杯中的液体灌进喉咙,结果呛得更惨了。
“才……才没有。反正就像你说的,我不擅长思考。我啊,是靠脚走、靠眼睛看、靠手摸来搜查的。是那种吃苦耐劳,把破鞋子都给磨光的类型。”
春子听到阿润的话,想了一会儿,说:“虽然这么说,可是如果只说吃了可以长寿,一般人也不会去买那么昂贵的药吧。现在这种时代,谁都没钱那么奢侈。蓝童子大人所说的圈套就在这里。”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