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是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甚至有人饿死,而应该要守护社会的警察竟然将能吃的东西扔掉,这怎么行呢?要扔掉,倒不如吃掉——当时木场是这么想的。
“那表示那个叫工藤的人一整天……不,一整个星期都紧跟在你身边,连眼睛都不阖地……?”
“要大量地、整批的买下来是吗?”
“一而再、再而三……?”
“我在等你呢。”老板娘装出笑容,睁眼说瞎话。
休喀拉——
阿润露出少女般的表情,把笑意给咽回去似地说:“可是我说你这个人啊,实在是太好笑了。不过……嗳,算了。春子小姐,只有这件事,这个傻瓜说的完全没错。我也告诫过你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这女孩不就说她已经不再参加了吗?对吧?春子。”
“完全说中?那还这是个神医哪。”
因为这是自己根据亲身体验,做出来的判断。客人相信的不是商家,而是自己。
然后她瞧不起人地骂道:“没出息的懦夫。”原本热心倾诉的女子看到阿润此举,突然变得萎靡不振,一脸索然地望向褪色发黄的柜台。
“这……唔……我想想……”
女子见状想要开口,但阿润制止她,结果自己说了起来:“通灵少年啦。嗯?可是那也不叫通灵吧。我想想,是神童吧。叫什么来着?对了,他用的是什么照魔之术吧。”
“不会是……碰巧的吧?”
只要能喝酒,去哪里都无所谓,但木场会特意迢迢远路来到与住处反方向的池袋这一带,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投身人群之中。木场懒得迎合社会的时候,就会来到这家店。
春子思考过后比手画脚地形容起来。
尽管眼前有那么多人死去,结果木场却无法有任何特别的感想。
“连这也说中了?”
“谁是害虫会离开身体。”
不仅如此,老板娘一看见老熟客木场,早早就打烊了。这都是老样子了。与其说是生意不好,倒不如说老板娘根本无心做生意。
每次偷吃都卡在喉咙里,每次木场都呛得厉害极了。
“是在长寿延命讲……”
说到那个时候木场在想些什么,他想的只有被简慢地端到面前,用豆腐渣做成的像是寿司的东西上头摆的燻鲸鱼肉而已。
她做出压扁鼻子的动作。
春子继续说:“更高明的是,就像我刚才说的,没有人能够完全遵照那些复杂琐碎的指示生活。再怎么说,六十天很长。所以每次去,身体就会有哪里变差。而且又是不遵守指示的自己害的,所以就更……”
“呃……大概就像那样。接着他会传授许多健康法,然后再配合健康法,调配药剂……”
阿润意兴阑珊地撇着脸。
未寝但卧,虽卧未寝。
处理了好几个月的重大案件在今年春天总算告一段落,接着好不容易解决掉悔过书、报告书等他不擅长的文书工作,木场厌烦到了极点,回过神时,他人已经接近闹区了。然后……他来到了这里。
实际上,这类纠纷很多时候是旁人理不清的情侣吵架,没有人被别人喜欢会感到不快。虽然其中有些人会觉得烦,但那只是不中意追求者或状况,对于受人喜欢这件事本身并不感到厌恶。
所以木场连女人的脸都没细看,只是盯着缺了口的酒杯,看着卖相极差的小菜。
“易?春卦吗?”
“去年的终庚申是在十一月,那个时候他找我搭讪,然后就开始纠缠不休。初庚申是过完年的一月九日,那时他也非常缠人,所以我才……”
春子虚脱地“哦”了一声。“我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