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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绳子,只算了算数目。恰好七封。收件人的字写得很小,就算奉承也称不上流利。翻过来一看,寄件人写着工藤信夫,虽然有署名,但没有住址。

    木场好一会儿翻来覆去地观察信封,结果也不能怎么样,把它换给了春子。既然没办法看内容,那也没办法。春子一收下,立刻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

    她很不愿意让别人碰,难道上面写了什么比内衣被人看到更丢脸的事吗?

    ——会有那种事吗?

    确实,会对什么事感到羞耻因人而异。木场也是,比起内裤被人看到,剪贴簿被人翻阅更教他难为情多了。可是……

    这朴素的生活里,能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不……凡事都不能以外表来判断。

    ——男人吗?

    例如说,假设春子有男人的话……

    “我说你啊,那个……怎么说呢?呃……”

    “我没有……那种对象……”

    以为他很迟钝,有时候却异样地敏锐。

    “那种对象是哪种对象啊?”木场粗鲁地说“我什么都还没说啊。”

    “哦……”

    春子惶恐起来,木场也困窘极了。

    “那为什么不能让我看内容?有什么好羞耻的?你之前不也说过,已经不是什么好难为情的年纪了吗?”

    “嗯,这……”

    “说清楚点,有什么别人看不了不方便的事吗?要是你不全盘托出,叫我怎么帮你?”

    多么强人所难的说法啊。

    尽管没有受到热切的请托,木场却在不知不觉间为春子设身处地了。事实上,就算对方嫌他多管闲事也无可奈何。

    明明本来觉得不胜其烦的。

    春子看了窗外一会儿。

    按着她没有看木场,说道:“想象……呃……”

    “想象?”

    “想象很下流……”

    “不懂你在说什么。”

    “工藤先生的想象……或者说感想……很……怎么说,很下流。”

    “什么感想?”

    “他对我的行动一一加以解说。”

    “解说?”

    “啊……例如说,我为什么要穿红色的毛线衬裤……”

    “喂,换个例子好不好?”

    春子似乎这才发现到什么,微微地红了脸。

    “呃……我为什么要穿红色的衣服……这叫心理活动吗?他对我的心理活动做出许多想象,绵密地……”

    “写在信上吗?可是那种事……”

    要从何写起?——木场心想。因为木场无法想象女性挑选衣服的理由。就木场而言,穿衣服的基准只有一个,不是因为那件衣服离他最近,就是因为它摆在最上面。

    所以不管是男是女,木场无法理解挑选要穿的衣服这种感觉。开襟衬衫全都长得一样,长裤和西装颜色也一样,鞋子则是一双穿到烂为止,无从选起。

    ——还是只有我这样?

    “什么理由?”

    “下流的理由。”

    实在无法理解,选择衣物和下流这两个词无法连接在一起。木场这么说,春子便偏了一会儿头,眼神到处游移,最后停在茶柜上的花瓶,说:“对,像是那朵花……”

    因为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看,这也算是自然而然的发展吧。

    “……我为什么丢掉那朵花……”

    “信上也写了你丢花的事吗?”

    “嗯。我正好是一星期前丢掉的,所以写在上次信件的末尾。信上写道,我早上起床后,本来想为花换水,却突然觉得花很可厌,就把还可以摆上几天的花给丢掉了……”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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