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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是这样没错。但是工藤先生说,我之所以把花丢掉,是因为我……强迫自己禁欲。”

    “禁欲?”

    “嗯。他说花是……呃……性的象征什么的,我……其实有着强烈的性冲动,却一直强自抑制,所以看到淫荡地绽放的花瓣,就、呃……怎么说……”

    春子的语尾变得含混不清。

    “怎样?他说你发情吗?”

    春子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说:“所以我才会把花丢掉……”

    木场想起朋友降旗。降旗原本是个高明的精神科医师,学习叫什么精神分析的,后来遭遇到挫折。木场不管听多少次都不太懂,不过他记得降旗说,只要深入分析,人的行动和意识全部都可以归结为性冲动及压抑。

    或许是木场的理解方式有问题,不过降旗的话给了木场一种印象,那就是不管是走路还是坐下,全都会变成性的问题。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信上把你写成不管是睡是醒,都是因为你是个荡妇,是吧?”

    “嗯……信件的结论大部分都是:淫乱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你应该更坦率地活下去……”

    “哈!”

    多么龌龊的人啊,发情的是工藤才对。

    “可是,不管上面怎么写,你都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不是吗?被那样乱写,生气的话我可以了解,可是不想让别人看,这我就无法理解了。”

    “哦……”

    “哦什么哦,那种骗人的精神分析,全都是工藤编出来的胡言乱语罢了,不是吗?怎么可能说对嘛。”

    “哦……”

    “哦什么哦……难道说他说中了吗?”

    春子没有自信地垂下头去,支吾其词。

    木场困惑起来。

    春子垂着头说:“我……并不是出于那样的理由在行动,我自认为不是。可是被他那样斩钉截铁地断定……有时候我会忽地心想,我并非完全没有那样想过,或许就像他说的……”

    “我说你啊……”

    “可是……”春子打断木场的话。“……可是我的所作所为都被说中了,那么……”

    “那是因为他偷窥……”

    工藤不可能偷窥。

    “……我说啊,那是工藤的想象……”

    回事工藤的想象吗?就算被说中,但是以状况来看,既然不可能偷窥,也只能推测是以想象撰写的。

    “……是碰巧说中的。”

    连木场都觉得这话太虎头蛇尾了。

    春子无力的说:“是的。我不知道是他的想象猜中了,还是他有千里眼或天眼通,但工藤先生的确是透过某些手段,得知了我的日常活动,对吧?”

    “唔,的确是被知道了。”

    “而那些下流的解说,是针对那些被他得知的日常所说的,所以我忍不住觉得,或许是我没有自觉,实际上……”

    “说的也是……”

    说对是说对了——这类事情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尽管是自己的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断定绝对不是如此。就是这种手法。

    “我想着绝对不是,但是想着想着,反而开始觉得绝对就是如此……我失去了自信……而且就算要把这些信拿给别人看,也得向别人说明上面写的都是事实,所以……”

    “哦,你害怕有人读了信,会认为你其实是个荡妇吗?”

    有这种可能。

    实际上发生的事全都说中了,若是再加上煞有介事的解说,就更难以否认了吧。如果读的人有性方面的偏见,就更百口莫辩了。而且世上的男性——包括木场在内——全都充满了性偏见。

    不管嘴上说得再好听,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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