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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是面无表情的脸,映照西式烛灯的灯火,瞬间显露了感情——降旗似乎如此察觉。那看起来简直就像小孩做了噩梦时,脸上浮现的带着畏惧的表情。

    “男人在濒死边缘,看来是好几天没吃没喝走过来的。我想要先把他移到哪里,这种时候是救人第一吧。男人背了个很大的包袱,总得先把那个卸下来。结果,他不知从哪里来剩下的力气,竟用力反抗。于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什么……东西?”

    “哪包袱里……”

    “里面有什么?”

    白丘一副早已自暴自弃的态度,突然大声高喊:“包袱里是那时候的箱子!那个装了骨头的箱子!”

    “那……”

    有那种事吗?

    “那么,那男人是?”

    “对。那家伙是当时的神主之一!我怎么会忘记?是深映在我眼底的那四人的其中一个。虽然他已经筋疲力尽,但他就是对着还是还是孩子的我,说要杀掉要杀掉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种偶然?”

    “就是有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必然的一样,那男人也不会没事晃到那里吧。完全不同的意志,受到完全不同的力学而伸展的两条线,为了某种缘故交会了两次,就只是这样。”

    白丘果然是醉了,毫无平常的牧师模样。

    “亮,然后你呢?”

    “那男人啊,一直说:‘头,头。头在哪里,头在哪里。’像无意识的呓语。”

    白丘没有回答降旗的问题,他自己的话也早变成一种呓语了。无法回到正常的语调。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是正确的。那些家伙在找头。只要有头就凑齐了。那家伙连续找了二十几年,终于找到了。对!所以,那颗头……”

    头?

    白丘的肩膀突然垮下来。

    “亮!”

    该不会被亮毁了吧?最后的话没听清楚。降旗很困惑,看着那表情难解的脸。

    “我可以……当牧师……当到什么时候?”

    白丘趴着一动也不动。

    降旗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但白丘似乎醉倒了,没办法,只好将酩酊大醉的牧师搬到寝室。因为白丘很高壮,降旗好几次步伐不稳跌在牧师身上。

    牧师一脸孩子似的神情。

    让白丘躺下,回到自己房里后,降旗想着应该想什么。

    方才白丘的告白代表什么?白丘在陈述自身的事情时,绝不会使用神学用语。那是表示,这些话并非身为牧师的感慨,而是白丘个人的语言。白丘的懊恼根源之深,似乎超过降旗的预料。

    形成所谓白丘这个人核心的轮回思想——那看来并非降旗所想朦胧的、任性的神秘思想。而是扎根于鲜明的体验,相当具体的东西。

    收集一副骨头,让人复活——那种冒渎的行为是可原谅的吗?不,不管能不能被原谅,那种事在现实上可能发生吗?不,也和可能或不可能无关。是否有认真思考其可能性的人……

    ——有。

    确实有。事实上,恶魔般的疯狂信徒是存在的。并非妄想,那是实际存在的,这才是这种情况下的问题所在。白丘纯真的灵魂透过稀有的体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那些疯狂信徒的邪气。

    在白丘往后的人生中不曾再出线,超越接触到那东西时的冲击体验。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超越那种冲击的神秘体验——也就是戏剧性的正心——同时性。

    白丘本来在信仰里所追求的,就是那一点,而那至今似乎未能得到。结果,白丘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持续依循努力的、朴实坚毅的正心。那或许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因此……

    因此白丘现在,当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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