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飞起时速度理应极为威猛才是。”

    军八郎手指尸体的额头说道：

    “体型并不庞大，却被以袄形容之——？哎，果真奇怪。完全无法想像它是个什么模样。”

    若要以它取人性命，还不如用支普通的箭。

    这个组织原本负责维持甲斐国境之警备与治安；后来曾奉日光火之番之命，赴江户担任一段时日的消防工作。在设置虾夷奉行所时，也曾奉派远赴虾夷之地，担负起警备之责。

    “有理。双眼被遮蔽——感觉的确如同被异物挡住去路。那么，衾这个称呼，也同样是个比喻罢？指的是视线突然为异物所遮蔽，这既可以拉上纸门比拟之，亦可以罩上被巾形容之——嗯，或许这种事真有可能发生。”

    不出多久，军八郎便两眼圆睁地走了出来。

    军八郎期待找个外人来证明“这是个”超越人智所能理解的异象，藉此达成某种结论。

    “日久成精的鼯鼠，名曰野袄。”

    “大哥——”

    ——原来如此。

    没错——简短地回答完后，军八郎便领着百介走进屋内。

    “请别如此多礼——请问……”

    百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人为致死？意思是背后有凶手？”

    “原来这野铁炮是如此厉害？”

    虽是小厮，但毕竟也是武家末裔出身，无法作马夫般不修边幅的打扮。

    “这话题的确有趣，但和本案可有什么关连？”

    “若事情如此单纯，一切还好办。但在下的直属上司田上大人似乎无意探究真相，反而希望事情不要对外张扬。如此一来，在下与组内同僚根本无法商议案情、放手追查。”

    此乃幕府直属的组织，就百介所知，历史可是十分悠久。据说是在神君家康入主关东时，以代官头大久保长安旗下的甲斐武田旧臣之小人头为中心组织而成的。

    “嗯——不难想见，若视线为体型硕大的鼯鼠所阻，感觉的确像被纸门给挡住。不过那么小的畜牲，真有可能长成这般庞然大物？”

    不愧是个对最新学问极有见地的博学之士，一切都讲究逻辑分析。

    八王子一带，住有一群俗称八王子千人同心的乡士集团。

    “如此解释，能否给大家一个交代？”

    “不过，也不能排除‘人为致死’的可能性——”

    军八郎说完，便掀开了草席。

    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百介，只得频频拭汗。

    “不过，大哥——就连精通医术的大哥也无法判断，小弟怎么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由于自己一身让人难以联想是同心亲人的装束，百介在他人面前不敢直呼他大哥。

    百介这么一说，军八郎也双手抱胸地回答：在下亦有同感。

    只见这武士的尸体嘴巴大张，两眼圆睁，表情一脸惊愕——或者该说是惊恐。

    走在前头的小厮似乎也感到酷暑难当。

    军八郎再度低头鞠躬，百介连忙劝他起身。

    时下的武士多半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相较之下，这种组织已是十分罕见，更难得的是，据说这八王子千人同心的组头，有不少还是学有所成的博学家。值此武家士气低落的时代，文武双全者更是弥足珍贵。从其中甚至不乏曾编篡日光与八王于地志之士看来，此传言绝非空穴来风。据说组头旗下的同心们，也不乏通晓兰学、医学、海防论者。

    掩人口目使窒息

    “操控？意指这鼯鼠是被狸给抛出去的？”

    “大哥的意思是——意外？”

    “所言甚是。”

    石子应该也不至于会嵌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