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喂喂,为什么还不知道吧?”
“没火灾,还没用过啊。”
佑介简洁答道。牧藏听了笑说:
“说得也是,最近都没听到警钟响。这样也好,没火灾最好。”
牧藏笑得更灿烂了,不久表情恢复严肃,问道:
“对了——理由是什么?”
“什么理由?”
“离婚的理由哪。”
“喔。”
“喔什么喔,你专程来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牧藏尽可能语气淡定、面不改色地说。然而不管是表情、语气都表现出牧藏不知从何开口的心情。佑介敏锐地察觉他的想法,略感惶恐,但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不知为何,佑介想不起牧藏平时的态度。
“没有理由啊。”
“没有理由?说啥鬼话。”
“真的没有嘛。”
“真搞不懂你。”牧藏说完,一口气将热茶饮尽。佑介喝了口茶润润喉,将茶杯放回茶托,并悄悄地将带来的包袱挪到背后。
——还不能拿出来。
“我自己也——不知道。她说我——太认真了。”
“这不是很好吗?”
“一点也不好啊。”
佑介又端起茶杯,凑向鼻子。热气蒸腾的茶香扑鼻,弄得鼻头有点湿润。
“她不喜欢我全心全意投入消防工作。”
“要你多用点心思在家里的工作上?”
“也不是。消防本来就不是天天有,我也很用心做工艺,可是她就是不满意。”
“不满意?你人老实,不懂玩乐,这我最清楚了。这十年来没听说过你在外头玩女人,就连喝酒也是我教坏你的。”
“嗯……”佑介阴沉地回答。
水蒸气从茶杯中冉冉而升。
轻柔,飘摇。
很快就消失了。
轻柔,飘摇。
佑介,你怎么了?
飘摇。
“喂,你在发啥呆啊。”
“这个……”
“什么?”
“这个水蒸气,原本应该是水珠子吧?”
“还以为——你想说啥咧。”
“嗯……”
水蒸气与烟不同,很快就消逝无踪了。
佑介正思考着这问题。
透过蒸气看牧藏的圆脸,老人一脸讶异表情,原本捆长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佑介也学牧藏眯起眼,老人的脸随着蒸气摇晃地变形,在歪曲的脸上嘴巴扭动起来,说:“我看你是太累了。”但佑介似乎没听清楚。
“喂,振作一点啊!”
牧藏大声一喝,站起身,拿烧水壶注水入水壶里,又放回火盆上。
“真是的,没用的家伙,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哪。你在火灾现场的气力都到哪去了?你现在是附近各消防团的小组长,别因为老婆跑了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太丢脸了。”
“嗯……”佑介有气无力地回应。蒸气飘散了。
“老爷子。”
“干啥?”
“老爷子,你还记得我家那口子——流产时的事吗?”
佑介问。
“还记得哪。”牧藏小声回答。
“记得是终战隔年嘛?有五年了。那天好像是大平台的那个……对了,五金行的垃圾箱失火了。”
“对。”
那是一场严重的火灾。
佑介一接获通知,放着临盆的妻子一个人在家,立刻气喘吁吁地奔跑到现场。四周环境很糟糕,灭火工作非常不顺利。该处地势高,附近的建筑物也多,最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