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因为他不需要听到从……那个特别的人那里来的消息。”
他不同寻常的表情让莫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了提包里的信,将信封扔到了地上,还有提包,所有的东西,里面的一枝口红滚落到地上。
弯腰拾起莫莉的东西时,克劳福德听到她走过他身边,她的高跟鞋快速地走过,提包丢下不要了。
他把提包交给当班的护士。
克劳福德知道莱克特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和莱克特打交道他从来都是有十分把握才干,绝不给他留任何空子。
他让一个实习生在X光室用荧光镜检查了信件。
他用刀沿信的每一边把信封裁开,然后对信的内侧和信纸本身仔细检查,看有没有污痕或灰尘,好断定信具体是从哪里来的——巴尔的摩医院可能用碱水擦洗,而且有一个药房。彻底查完了以后,他开始看那封短笺。
你看,现在轮到我们两个各自在自己的医院里受折磨了。你忍着你的疼痛,而我没有了我的书——有教养的奇尔顿博士已经亲自履行他的职责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怎样原始的社会里啊——你不觉得吗,威尔?——既不野蛮也不睿智。只有一半的水平是它罪恶的根源。任何一个理性的社会都会要么让我死,要么归还我看书的权利。
我希望你很快能够康复而且希望你的脸别被弄得太丑。
实习生看了看表,“您还需要我在这里吗?”
“不用了,”克劳福德说,“焚化炉在哪里?”
当克劳福德等了四个小时,又等到一个探视时间段时,莫莉没有在等待室,也没在里面的重症监护室。
格雷厄姆醒着。他立刻在写字板上画了个问号,紧接着写道:“D现在死了吗?”
克劳福德回答了他。格雷厄姆静静地躺了整整一分钟。然后写道:“怎么逃脱的?”
“好吧,我告诉你。”克劳福德说。“在圣路易斯。多拉德一定去找了莱芭·麦克兰。我们在那里的时候他进了实验楼,而且看到了我们。一个锅炉房开着的一扇窗户的窗台上有他的指纹——这个情况直到昨天才有报告。”
格雷厄姆拍着写字本:“尸体?”
“我们认为是一个叫阿那德·朗的家伙的——他失踪了。他的车在孟菲斯被找到了,已经被捣烂了。医院的人马上就要把我赶出去了。让我按顺序讲给你听吧。
“多拉德知道我们在那里。他从工厂逃出来以后,就开车去了林白大道和270国道上的瑟伍克加油站。阿那德·朗在那儿工作。
“莱芭·麦克兰说多拉德在两周前的周六和那个加油站的一个服务员发生了口角。我们估计那个服务员就是朗。
“他放倒了朗,把他的尸体带到家里。然后他去了莱芭·麦克兰家。她正在门口与拉尔夫·曼迪接吻。他开枪打死了曼迪,然后把他放到篱笆里。”
这时护士进来了。
“看在老天的分上,这是警务。”克劳福德说道。他说话说得飞快,因为护士揪住他的袖子往门口拽。“他用氯仿把莱芭·麦克兰捂晕后把她带到他家里。尸体也在那里。”克劳福德在大厅里说。
格雷厄姆不得不再等四个小时才能听到下文。
“他给了她这个还有那个,你知道的,‘我杀不杀你呢’什么的。”克劳福德这回一进门就开始说。
“你知道把钥匙挂在他的脖子上的那一节了吗?——那是为了让她知道确实有个尸体。所以她会告诉我们她确确实实碰到了尸体。好,接着就是什么‘我不能忍受看着你被活活烧死’之类的话。他说完就用一枝十二毫米标准猎枪把朗的脑瓜打飞了。
“朗完完全全合适,他没有牙。也许多拉德知道上颌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