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第二章
了吗?”

    停服氢化氯普马嗪之后,像胡鲁贝克这样的病人时而会愤怒狂躁,时而会杀人。

    “是的,我想是这样的。三克氢化氯普马嗪。”

    从打开的窗子吹进来一阵微风,科勒不由得信步走到户外。已经十一月了,今晚天气却暖和得出奇。这使他想起在杜克大学医学院就读高年级时的一个秋夜,他从联合航空公司波音七三七客机上走下来。那一年他经常往返于拉瓜地亚机场和罗利—杜拉姆机场之间。那一夜他从纽约度完感恩节回来。假期中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曼哈顿的玛瑞山精神病院度过的。接下来是星期五。他在父亲的办公室,听他侃侃而谈。老先生坚持要儿子学内科——甚至说,如果年轻人不按他的设想选择专业,他就不出钱供他念书了。

    “火车晚点,可总算是到了。”

    “没有。三点钟时候我吃了一餐。李昨晚上在我那儿过夜,我们今天起得很晚。”

    她绕到了香树丛后边朝车道望去。没有汽车。

    他起身引路,波霞朝姐姐瞥了一眼,跟着他走去。

    进屋之后,她把酒瓶放在一张木案桌上,在一楼匆匆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肥胖的野獾或是生性好奇的臭鼬。她站住不动,听屋里有什么声响。什么也没听见。莉丝把水壶摆到火炉上,弯下腰来在装咖啡和茶叶的橱柜中翻寻。刚摸到装蔷薇果茶的盒子,一个影子投到她身上。她站起身,惊讶地张着嘴,发现一双淡褐色眼睛正审慎地望着自己。

    在罗尼把身体移开时,迪克·科勒医生能感觉到廉价的床垫弹簧在这个病人身下蹦蹦地弹起。病人一下子躲到床头,好像科勒要对他图谋不轨似的。罗尼闪动着眼睛,满腹狐疑地打量六个月来一直在为他治病的这位大夫——同时也是他的父亲、兄长、朋友和老师。他仔细观察着医生开始变得稀薄的卷发、棱角分明的面孔和瘦窄的腰身。他好像在努力记忆科勒医生的这些身体特征,将来好向警察报告。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吓得心惊胆颤的助手急忙说。“我们了解的情况太少。我正在搜集资料,再作发表。”

    剩下的时间他得照料另五名病人,他们有的没被雇作帮工,有的在休息——今天是星期天。科勒和这几个年轻的男女病人分别进行心理治疗谈话,然后分派他们进行日常家务事。他们分成小组去做对正常人来说极为简单的工作:削马铃薯,洗生菜,打扫门窗、洗手间,将垃圾分类处理,互相大声朗读。病人们有的低头皱眉一本正经地完成了任务,有的咬嘴唇、揪眉毛,哭着喊着不肯干。但是最后都把事情做完了。

    “胡鲁贝克,好像——”

    “我搭人家的便车过来的。我想,何必麻烦你们接呢?”

    “没事。”

    可是波霞没有坐。“不,谢谢。时候还早,咱们先处理那件事好不好?”

    她们顺着小路一前一后往平台走去,两人都一声不吭。

    “不,真的。我什么也不喝。”

    “快九点了。”

    莉丝问起一路乘车的情形。

    他们头顶上的天空从铁灰色转为黑色。

    “也许吧。”

    “二个男的。我记得他儿子是我的中学同学。他老在说起鲍比,好像他不用说出鲍比的姓我就该知道他是谁。”

    “是仙后座,我敢肯定。”她把目光从星空移下来,遥望着那片广阔的国家公园。在他们的庄院和公园之间,隔着一块深色空间——那是隐约可见的新英格兰湖。

    两人消失在通往城堡塔楼的狭小门厅,顺着昏暗的过道走去,只听得见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一阵隐约的呜咽——那或许是223-81号病人在哀哭,或许是失修的墙壁缝里钻进来的风声,这幢建筑已经有百岁年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祈祷安息简介 >祈祷安息目录 >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