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可能错了……”——深见最先说的话,感觉像是遥远的声音。
他听取了仓石的话。不能包庇。那样做,不是真正的父亲所为——
佐仓深深呼出一口气。
“回家不?”
“嗯。”
“就今天一晚吧。明天收了报告就放人。”
佐仓站起来,注视着稍后直起身的深见。
“刚才那人的话,我觉得是别的意思。”
“嗯……?”
“你忘掉吧,别拘泥血缘了——他说的是这个吧。”
深见看着空中。
“忘掉吧……别拘泥血缘……”
“我觉得这样更好。”
“……”
“两人都是二十九岁。”
“嗯……?”
“勇作也好、比良泽也好,都是二十九岁吧。同一个住宅区,同样的岁数。小学、初中都是同班同学。”
“啊……”
“我不知道偷东西是否是杀人的起因。两人之间有二十九年的时间啊。明白吗?你没有。你跟勇作之间,一丁点时间也没有。”
恐怕仓石那样说了。你一个人待着吧!
深见很沮丧,然后抬起濡湿的目光。
“明白了。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肯定今后也做不了……可是……可是……”
佐仓注视着深见憔悴的脸。另一边叠印着恭子悲伤的侧脸。根据血型的亲子鉴定。它的不确定带来的悲剧,难道只降临到这个家庭吗?
佐仓轻轻拍拍深见的肩头。拘留室的门打开,又无声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