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村
的黑色背景里那丛突兀的白。
“阿克西德斯?”我小声说。
“说是撒旦本人也不为过,”西蒙·亚克回答;“也许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他朝崖底的岩石走去,我紧随其后。
那个白色物体好像感觉到有人接近。突然间,它看起来褪去了颜色。
“他准是躲在某块石头后面了,”我说。
尸臭弥漫在我们周围,我感到头晕眼花。
“我必须找到他,”西蒙·亚克说,然后他用某种奇怪的语言呼喊着什么,听起来有点像希腊语,但我知道其实不是。
我们找遍了岩区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尸体的味道浓烈到令我们想马上逃开。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在回到崖顶的路上,我问西蒙·亚克刚刚在呼喊什么。
“古埃及语,”他说,“和埃及语非常类似。我在做一种祷告……”
天色渐渐亮起来了,笼罩在盖达斯的恐怖稍稍退去。昨夜回到屋子后,女孩已经睡了,我一个人坐在屋子的前厅,西蒙·亚克则继续进行着一些神秘的调查。
既然知道自己没可能睡着,于是我决定把从昨晚到达盖达斯开始发生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但是我却发现无法动笔;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周围的空气里,仍潜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也许过不了多久……
天边露出了拂晓的光芒,不一会儿西蒙·亚克就回来了。我们交谈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女孩。她用屋子里剩余的食物为我们作了早餐,九点钟的时候,我们准备离开。
睡眠不足开始令我有些眩晕,但东升的旭日又让我恢复了些许生气。西蒙·亚克看起来和昨晚没什么两样,他看起来很想马上离开这个村子。“我有一些非做不可的事情去完成,”他说。“与此同时,要是你乐意帮忙的话,有一两件事需要查清楚。”
“当然愿意。这可是绝佳的素材。”
我们的谈话被越来越响的卡车声音打断。通往镇上的唯一一条路上,一辆老式邮车正朝我们开来。
“这肯定就是昨天发现尸体的那个人,”西蒙·亚克说。
结果证明他说的没错。那是个相当高的中年人,名叫乔·哈里斯。“他们还没有埋掉吧,嗯?”他问我们。
“没呢,”我答道。“尸体还在崖底,用帆布盖着,离岩石不远。葬礼会在今天举行。我猜想他们会被集体埋在那儿,而不太可能全部移往其它城镇。”
“嘿,”他说,“昨天差点没把我吓死,当时我开着车,然后发现下面全是死人。你们说,他们为啥要跳崖啊?”
“不知道,”我说。“否则准是个轰动的故事。”
马路上陆陆续续地驶来一些其它的大小车辆,首当其冲的是一辆州警署的警车。还有一些拿着铁铲的工人,他们马上会将那些躯体和盖达斯的恐惧一同埋葬。更多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摄影师和记者,他们要将这个被遗忘的村落发生的怪事永久地记录下来。
他们给乔·哈里斯和他破旧不堪的邮车拍了照;雪莉·康斯坦斯当然也不能例外,她还被问及在这个村子的生活。她详尽地叙述了自己的经历,但没有再次提及怪人阿克希德斯。我怀疑是西蒙·亚克特别关照过这部分了。
整个早上,西蒙·亚克显得很低调,在不断涌到事故现场的好奇人群中,找不到他的人影。
直到近中午时分,我们俩才得以逃回车上。我开始琢磨昨天晚上那个怪人没有车是怎么过来的,但看着全数尸体被沉入崖底的长方形墓地,我暂时忘了这个念头。
当吟诵祈祷文进入尾声,现场一度陷入寂静的状态。随后,低语再次响起,然后我调转车头离开了村子。
西蒙·亚克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我心里暗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