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之剑
即踩下急刹车。那是一种独特的轮胎印,有双线的纹路,属于新近投放市场的一种轮胎。双线纹路的胎印压过其他的胎印,表示这辆车是最后来到的。左方有另一串同样的痕迹,驶向车道外。我把车停在原地,大约走了十五英尺,来到仍停着的车列前。经过检查,双线轮胎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辆车。也就是说,在这些车停好之后,又有一辆车来过这里,然后离开。我又四下扫视了一番,试图找到脚印,但结果令人失望。折回旅行车途中时,我仍心存希望能发现些什么……
下午逐渐过去的时候,绿洲迎来了更多的客户,停车处涌入各种新旧车辆。其中也包括我在孜孜寻找的那辆,它停在车列的尽头,我发现那正是白天过来时停着的两辆车之一。我把车牌号码记了下来,然后走进酒吧。
室内与其说是个快乐宫殿还不如说是个停尸房,看来消息已经传到这里了。下午那个男招待正不时地给客人上酒,我想他应该就是雅茨·安布罗西。真正让我停住视线的是那个叫做维姬·尼尔森的女孩,她居然还在,同样的紧身热裤,同一张高脚凳,抽她的烟。
被帘子隔开的另一个房间里,翘着一根拉杆的吃角子老虎机一字排开。此外还有许多铺着绿毡的赌桌,桌上有一个被布盖住的凸起,应该是轮盘赌用的轮子。但这些物品今天了无生气,似乎是在向死去的罪者致上哀悼。除了贪婪的投币口一如既往对硬币来者不拒。
我和维姬玩了一阵老虎机,然后我问,“有没有听说什么关于雅茨·安布罗西和萨穆尔太太的传闻?”
“你在开玩笑?完全没可能!就是用网也抓不住她的心( ten )。而且他是那群虔诚的白痴信徒之一,不近女色的。”
“盘尼坦特兄弟会的?”
“应该是,就我知道的而言。”
“他怎么会在绿洲这种地方工作的?”
“谁知道啊,我猜没准是来说服萨穆尔入教的吧。”
“噢。”
“你的问题还真是多啊。”
我递给她一把两角五分硬币。“替我玩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回到前屋,低声交谈的酒客们仍未散去,这算是对绿洲前任老板亡故的自发性守夜吧。我在吧台的一头斜倚着身子,直到安布罗西注意到我,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有时间吗,雅茨?”
“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他仍抓着抹桌布忙碌着。
“我是胡安·克鲁兹的朋友。”
“那是谁啊?”
“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是他们中的一员。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去?”
“您一定是精神有问题。”
“或许应该说你在那儿,啊哈?”
“听着,先生,我完全不知道那边的事。我以前有一段时间加入了他们,去参加过几次仪式。我甚至还告诉老板那边的事情,并且把他介绍给克鲁兹。可我好几周前就退会了。那个疯子!”
“那儿的自残经常有吗?”
安布罗西点了点头。“大概每周都有的样子。地下室有二十个木头十字架,他会用马毛绳把我们绑在上面。有时候,他会连自己也一起绑上。”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十字架吗?”
安布罗西摇头表示否认。“这并没有什么规矩。只要克鲁兹能让我们不忘记自己罪人的身分就够了。”
“所以你今天早上没去那里?”
“没有!我甚至都没靠近过。”
我敢肯定他在说谎,但却找不到什么突破口。我谢过他后,回到维姬·尼尔森旁边。
“嗨,姑娘。我离开这会儿,战绩如何?”
她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用了一个你给的硬币,让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