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之剑
机器吐了五块钱。不过眼下又几乎全部被吞回去了。”
前面的房间传来一阵骚动,我们从帘子后探出头观望,原来是黛拉·萨穆尔回来了,她让安布罗西这就关门打烊。“葬礼结束后,我们会重新开张,”她向众人宣布。“现在,都请回家吧,并向我丈夫的横死致以哀悼。”
酒客们嘟囔着开始离席,缓慢地朝门口移动。萨穆尔太太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但我能看出她仍处在惨遭打击的余波下。“我们该走了,”我跟维姬说。“走吧。”
“走?我能去哪儿呢?”
“你总该有个住的地方吧。你这些日子都住哪里?”
她想了一会儿,好像酒精已经逐渐开始发威,她眼神有些迷离。“某个汽车旅馆。我也不记得具体在哪里了。难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吗?”
“姑娘,我们差了十五岁,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维姬还没回答,就被突然出现的黛拉·萨穆尔打断了。“今天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深深皱着眉头问我。
“我想应该没有。”
“好吧。我们这儿得关门了,直到我丈夫的葬礼结束为止。你们必须离开了。”
我耸了耸肩,帮维姬把她的硬币收好。我们前脚走出大门,后脚黛拉·萨穆尔和雅茨·安布罗西就将门关上了,以迎接服丧的日子。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这个酒吧打工呢?于是我便问维姬。
“晚上会有发牌的和筹码管理人过来,”她告诉我。“戈兰·萨穆尔从拉斯维加斯雇佣过来的。”
“帕特尔警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至少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大概萨穆尔给了他封口费吧。”
仍停在外面的车辆中,很显然有一辆是维姬开过来的,不过她现在这副模样我可没法把驾驶座交给她。这会儿她酒醒了一些,我觉得可以带她在下午的燥热空气中兜个风。“上车,”我帮她把车门敞开着。“我先带你醒醒酒,然后再送你回来开自己的车。”
“您是个好心人,”说着她上了我的车。
我开车返回哈登神父教堂,因为我急着要向西蒙报告目前的调查进度——即使可能进展不大。不过直到把车开至教堂门口之前,我都没意识到维姬的着装问题。要是穿着热裤就这么进去哈登神父的住处,显然不太妥当。
“呆在这儿,”我告诉她。“我马上就回来。”
“你要进教堂?”
“比这糟糕的地方还多着呢,相信我。我去去就回。”
进去后,我发现西蒙·亚克和哈登神父还坐在桌旁,和我离开的时候姿势完全相同。空空如也的咖啡杯诉说了刚才的一番长谈以及随之而来的渴感。
“我回来了。你们俩已经解开谜底了吗?”
午后的影子被斜阳拉长,静静潜入房间里。阴影中,西蒙凝视着我说:“我们进行了一场有趣的谈话,你有什么收获吗?”
我从头开始叙述,巨细无遗,尤其强调了可能是来自雅茨·安布罗西的汽车轮胎印。“西蒙,我认为他今天早上出门了,脱下日常用衣,换上黑色头巾,然后用那把剑刺死了萨穆尔。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西蒙微微一笑,这是在我对于自己的理论自信满满时他常出现的表情。“这可不是唯一的解释哦,我的朋友。不过也许今晚我们可以做一些调查。你提出的和死人直接沟通的建议或虚并不是那么糟。”
我瞥了一眼神父,只见他完全面不改色。“你是说……?”
西蒙轻轻点头。“哈登神父已经向我说明了他的问题——正是因此我们才来到圣马塔。看起来他确实能够与这个教区的死者建立某种联系。事实上,我们好心的神父认为他能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