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椰子
就不会查么?”
富莱尔举手示意招待,“再来杯朗姆酒。你们喝什么?”兰德和阿德莱德都要了塔斯克啤酒。“风头紧的时候我们用快艇把动物运出去。马达加斯加没有海岸警卫队。”
“但特尔加从这里出发,准备在伦敦转机到佛罗里达的奥兰多。”
富莱尔船长耸耸肩说:“那说明他买通了机场的人,这很常见。这些日子最安全的办法是把动物用船运到东边的法属留尼旺岛,或者南非。他们在那提供伪造的证书证明那些动物在进行笼中繁殖,这样运输这些动物就是合法的了。”
“你有船来运这些动物么?”兰德问。
富莱尔斜着眼看他,笑着说:“我可以帮你找一艘。”
阿德莱德开始紧张起来,“他是个调查员,富莱尔,不是买家。”
“我正在学习做这个买卖,”兰德说,“哪一种较容易走私,打个比方,是蛇还是海龟。”
“蛇,”富莱尔立刻回答,“它可以装进任何形状的洞并呆在里边。如果你要找蟒蛇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几个兄弟。”
“我想知道海龟从哪里来。”
“有个地方,西南海岸的图莱亚尔。找一个叫金的女人。她是海龟商人。”
兰德和阿德莱德离开冰激凌店的时候,他问她丈夫去世后,她是否还继续住在这里。她回答:“当然,我还能去哪里?”
“这里对你来说有什么呢?”
她耸耸肩说:“我喜欢动物。”
从首都到图莱亚尔的飞机螺旋桨很小,看起来飞机就在树顶飞翔。在两个小时的旅途中,他看到了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区。飞机飞过燃烧的草地,有一次直接穿过丛林流域蒸发的云团。图莱亚尔机场比塔那的还小。当他踏出机舱立刻感觉到一阵凉爽的清风,舒缓了他在首都遭受的酷热。
这是个贫穷的小镇,有种绝望的感觉。海边渔民尽力打捞,热带的风卷起沙尘飘在空气中。就算这样,海边还是有一间酒店供游人休憩,兰德在那要了一间房。他第一次向一个男人问到卖海龟的金时,那个人向地上啐了一口就走了。他又问了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并在提问之前就给了他钱,这次运气就好多了。“金,金,”男孩笑着回答,一边抢过折着的钞票,“她和海龟住在一起。在这条街的顶头,一个有锡顶的小屋。”
兰德快步走到街的那一边,小心避开不时站在路边盯着他看的年轻人。天黑之后他可不想再来这儿了。那里只有一座小屋有锡顶,他敲了敲摇晃的门。一会儿,一个当地妇女出来,他说:“我想买海龟。”
“进来,”她用法语回答道。兰德的法语还挺好。他很惊奇在这儿能听到法语,直到想起这个岛以前隶属于法国。
“你是金?”
“是的,我带你去看海龟。”
她很瘦但还算漂亮,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她的年纪却很难猜,三十或五十都有可能。他跟着她进了锡顶小屋,她给他看一个两三尺深的围栏,里边全是辐射龟。这些龟少说有二十几只,如果这个女人在地球那一边的佛罗里达,这将是一大笔财富。兰德伸手去摸他们的壳,为他们白色和褐色花样打乱的黑线条称奇,找不出两只一样的。
“卖多少钱?”他问。
她说了一个价钱,用当地的马达加斯加币换算成英镑大概一镑。和在最终目的地的价格——一万美金相差巨大。“这是给当地人做食物的价。对你这样的人价格是三倍。”
就算是三镑也非常划算。“你知道一个叫特尔加·托里拉的人么,他是你的买家么?”
“他总是坐船来,一次买很多龟。但我好几周不见他了。”
“他死了,”兰德告诉他,“在伦敦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