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医院
有没有陌生人?或者某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员?”
“当时已经过了探视时间,珊德拉·布赖特的老板从餐馆赶来看望她是在十点半左右,我告诉他不用担心。他甚至还扶着她在走廊里散了会儿步,不过这并不符合医院的规矩,所以我一发现就把他们赶回房间了。”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已经查看过海菲涅太太的情况了吗?”
“噢,是的!我检查过以后就没人进过她的病房。”
“当时她醒着?说话了没有?”
“说了一些。”
“房间里没有藏着别人吧?”
“当然没有!每天下班前,我连厕所都会检查的。”
“谢谢你,玛姬。”说完,她便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我站在护士值班台,扫视向两端延伸而去的走廊。一个日班护士从房间里出来,胳膊下夹着满满当当的脏被单,她推开洗衣道的门,将被单一股脑儿塞了进去。洗衣道的另一头连着楼下的洗衣房。我觉得有必要去那里调查一番,便乘电梯下了两层楼,我面前出现了堆积如山的换洗被单和毛巾。
白色,白色,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位于底部的深蓝色毛巾布长袍。我一把抽出这件衣服,它果然有一个兜帽。有东西从长袍口袋里掉在地上,发出“咔嗒”一声,我低下头,原来是一把螺丝刀。
“你要抓的鬼在这里。”十五分钟后,我将叠好的毛巾布长袍搁在蓝思警长的桌上,长袍旁边放着那把螺丝刀。
“你从哪找到这些东西的,医生?”
“医院的洗衣房。凶手把衣服揉成一团,扔到洗衣道里了。这把螺丝刀是不是去年弗兰克·诺马德被布罗尔副官击毙时手上拿着的?”
“简直一模一样!”他走向一个文件柜,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夹,“因为案子结了,所以死者物品全都归还给了家属,但我保留了证物的照片,”他在某份文件上弹了一下,说道,“这就是那把螺丝刀的照片。”他将照片摆在我找到的工具旁。
“是同一把,”我肯定地说,“瞧,这个木柄上的一小块颜料。”
“看来你说得没错,”他同意道,“也许我们这回真的遇上鬼了。”
“别扯啦!你都说这些证物已经还给家属了。他的家属都是些什么人?”
“他有个女儿住在西部的某个地方。我这里应该有地址的。格兰达·诺马德,奥马哈的一个邮箱。”
“你是什么时候把东西还回去的?”
“就在几周前。”
“几周前。”我重复道,拼图的最后一块终于就位了。
“这种情况我一般会等一年,因为有时候家属会上法院告我们误杀之类的。但这次他们没这么做,因此我把死者衣物装在一个盒子里给她女儿寄了过去。你觉得我们要联系奥马哈方面?”
“用不着,她就在北山镇。”
一群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此刻聚集在珊德拉·布赖特的病房里。首先是珊德拉本人,其次是每晚来探望下属的马克思。此外,我还让林肯安排三位护士全部在场。玛姬·维勒本来就上晚班,而贝蒂和珍妮则提前到了医院。再加上警长和我,我们七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
“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刚一开口,我就觉得这场面好像是电影里的侦探把所有嫌疑人聚集在一起,即将宣布最后的真相,“闯入七十六号病房的,不管是人是鬼,他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某件东西。我记得那个珠宝大盗也是在同一个房间被击毙的,后来我又了解到当时还有一串项链始终下落不明,看起来这便是凶手的目标。但时间问题却困扰着我。为什么蓝思警长和他的人当年没有找到项链?为什么过了整整一年,有人忽然重新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