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故事
“还不完全,”我老实承认道,“对于我们这位游客的故事我有一个疑问。”
“你是指格拉汉姆·帕特里奇?”
“是的。他在最初的那个故事中说了谎。他说透过那些法式窗户,他能够看到一架钢琴,但那架钢琴被放置在某个壁凹里的一角,透过窗户是不可能看到它的。”
“这能证明他杀了那两个人吗?”联邦调查局的人问道。
“有这可能,只要我们能够查出他的作案手法。”
“但为什么呢?”警长插嘴道,“他的动机会是什么呢?”
“对此我倒有个想法。你先前告诉过我他在一九三九年因酒后驾驶而被捕过,饮酒的起因缘于财政危机。两年前正是法斯考克斯的骗局开始大白天下的时候。”
“那我们再把他叫到这儿来。”
“希望他还没离开这个镇。”我说道。
结果我们发现格拉汉姆·帕特里奇已经离开了。警长的一个手下在公路上截住了正背着背包大步前进的他。一小时后,我们在镇拘留所见到了狂怒不已的他:“在波士顿我是个有尊严的市民。在你们这里我却和一个普通罪犯没有区别!”
“我告诉过你要留在马科斯维尔太太的旅店里。”蓝思警长提醒他道。
他怒视着我们:“可那是以法斯考克斯的尸体确认时间为限。今天早晨我打电话给你手下,他说尸体身份已经确认。我还以为我可以走了。”
“你得留下来,我说可以走才可以。”
“很抱歉。”
特别探员丹斯摩尔和他的助手去了犯罪现场,只剩下我和警长同帕特里奇待在一起。“在波士顿你也许是个受人尊敬的好公民,”我对他说,“但你在这里因酒后驾驶留下了一个被捕记录。”
“那次我被判庭外察看。真是人生的低谷啊,但事情都过去了。”
“你对警察说是遇到了财政问题才借酒浇愁的。想必是法斯考克斯害了你,对不对?所以你才能如此迅速地认出他来,尽管他已经蓄起了胡子。”
“我没必要隐瞒,他把我一辈子的积蓄都骗走了。在任何地方我都能认出那张脸。”
“你是怎么知道他藏在这儿的?”
“我并不知道!我可以向你发誓!我碰巧走进院子,而他就在那儿盯着我。当然,我的脸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因为我只是他手下的几千个受害者之一。但我马上就认出了他。”
“于是你杀了他,”我说道,“你可能是出于在徒步中保护自己的目的而将那把小型手枪放在背包里。你尾随着他进了屋子——”
“我从没进过那间屋子。”
“你说你看到了那架钢琴。可你必须进去才能看到它。”
“如果是我杀了人,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为什么我不一走了之?没有人在那儿见到过我。”
这是一个犀利的问题,当时我尚无答案,我也想不出他在行凶后是怎样逃出房子的。但在他的眼睛里我捕捉到一些东西,也许是一种得逞后的得意,我意识到这是一个谋杀犯的眼睛。
警长答应我将帕特里奇作为重要证人关押一晚。“我们还得去一次现场,”我对他说,“如果这一次我们没有任何发现的话,你就不得不放他走了。”
“那当然!他已经威胁说要告我们非法拘禁了。如果我不放的话,法官在明天早晨也会把他释放的。”
“是他干的!”我坚持道,“他的眼睛里写着呢。”
“我们需要证据。”
“我知道。”
我们把车停在凶案现场旁,这时我扫兴地看到那两个联邦调查局的探员仍在屋里。丹斯摩尔一看到我们便走了过来:“你们又回来了?”
“帕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