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的兀鹰
”
“我觉得一个热气球怎么着也比鸟大吧,医生?”
“我知道。所以这次和那个故事是两回事。”
“那条路上有没有猎人设下的陷阱或者套索之类的玩意儿?”
“你别忘了,走在前头的是安娜贝尔,如果有陷阱,也是她先遭殃。伯尔尼斯脸上和衣服上的擦痕清楚地表明是鸟或者其他某种生物干的,尽管我很难说服自己相信这种解释。”
我们回到马场,警长安排手下将尸体运走:“我已经吩咐下面先拍一些照,可能会有一些线索在照片里。现在我也许该给安娜贝尔录个口供了。”
下午晚些时候回到家,我和妻子都觉得精疲力竭。虽然搞不清楚过程,但我知道伯尔尼斯的死对于安娜贝尔来说可谓晴天霹雳,只是没想到这个霹雳的效果来得过于强大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对我说:“山姆,难道你不觉得你要为伯尔尼斯的死负责吗?”
“啥?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还装?这难道不是你擅长的不可能犯罪吗?难道不是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向你发起挑战吗?也许那人害死她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你不是什么案子都能破?”
“简直是一派胡言!相信我,如果她是被谋杀的,那么凶手必然具有合理的动机。”
“可是她哪来的仇人!她没有前夫,连男朋友也没有,我们都知道的。”
“可导致的谋杀的原因一般人都不可能了解。总之不管动机是什么,肯定和我没关系。”
她摇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如果我们以后的生活都要充满这样的悲剧——”
“不可能!要是我发现伯尔尼斯的死和我这些年来的破案有关系,我保证洗手不干。我把诊所也关了,我们搬到波士顿去。”
她擦去眼眶中的泪水,勉强笑道:“那‘方舟’怎么办?我可不打算把它给关了。”
我把她搂在怀中,说道:“安娜贝尔,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一个好朋友遇到这种事,几乎就在我眼皮底下。”
“我保证,如果这是谋杀的话,我一定抓到凶手,还有他的动机。”
前线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糟糕了,试图登陆威克岛的日本军队暂时被击退,但是岛上的美军势单力薄,无法支撑太久。华盛顿方面,征兵正变得白热化,而且所有被征召对象的服役期也被延长到战争结束后的六个月。我意识到过不了多久,北山镇就要变成个老人镇了。有一些豁免给予了农民,必要的粮食作物需要有人打理,但是很多之前没有被抽中号码的人也迅速地入伍了。
星期五早上,我和蓝思警长在他的办公室见面:“伯尔尼斯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验尸报告出来了。她的脖子摔断了,同时还有被勒过的痕迹。”
“勒痕?我没看到她的颈部有任何痕迹啊。”
“你说你曾把一条围在死者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也许正是这条围巾使得她的皮肤没有被擦伤。”
我迷惘了,问道:“不管个大个小,兀鹰不会掐人脖子啊。”
“你从来就没考虑过鸟的可能性吧,医生?”
“嗯。只不过这几天鸟的出镜率实在太高了——贝利的兀鹰,摩尔将军棺材里的鸟,还有我们头上飞来飞去的大鸟。”
“也许找到了将军的遗体,伯尔尼斯·罗森的案子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会的,”我缓缓地说,“这两件事根本没关系。”我起身穿上外套,走出门去,雪花又开始飘落了。我想我还是要回一下墓地。
达尔西摩牧师已经在墓地办公室了,他还在研究那些几十年前的手抄本:“他们今天早上从波士顿打电话来了,山姆。他们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