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的兀鹰
道我们是否查明了摩尔将军的遗体下落。”
“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告诉他,“你有没有从旧墓地移走的遗体清单?”
“这就是。年轻人,这些记录你应该看得比我快啊。”
我记得看到过一个条目是弗雷德里克·福尔斯特的小外甥。
对于每一具单独的棺木,记录上并没有任何描述,但我相信摩尔将军的问题出在这里。“他在这里,”我指着一个墓碑号笃定地说,“我们开挖吧。”
我们找来一对掘墓铲,开始挖起来。一个多小时后,那口有问题的棺材被起到地面。当棺盖被掀开时,我便知道一切正如我所料。遗体身上褴褛的破布正是联邦宫员的制服。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达尔西摩问我。
“所有的问题,都必然和福尔斯特本人脱不了干系。我猜测,那只大鸟也不是兀鹰,而是我们的国鸟——白头雕。在我看来,杀死一只白头雕并不违法,但若是像弗雷德里克·福尔斯特这样的爱国人士,不小心误杀了一只的话,恐怕会惴惴不安吧。他是如此不安,事实上,他甚至不安到把死鸟装进了一口棺材,然后在墓碑上杜撰了一个小孩的名字。”
“可是那些棺材怎么会搞混的?”
“当时福尔斯特已经死了,不是吗?搬运棺材的时候,死者的名字用粉笔写在每一个棺盖上,但是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装上车,运到咱们这儿,斯普林·格伦墓地。”
“完全正确!然后我们知道在新墓地开张的那天,下了雨,有人替镇长打着伞听你的报告……很明显了不是吗?那场雨把棺盖上的粉笔字冲掉了!结果福尔斯特的死老鹰顶替了内战的将军,因为有人搞错了正确的对应顺序。将军已经死了十五年,没有人会再次考虑棺材的轻重问题。”
“那这件事和伯尔尼斯的死就没有关系了?”
“完全没关系。不过我想我现在知道杀她的凶手是谁了,还有他的动机和手法。”
“难道也是天气预报带来的线索?”
“错,”我答道,“是战争的报道。”
达尔西摩牧师决定随我一同前往罗森家的马场,这让我很欣喜。虽然心里有一些发现真相的快感,但是我并不喜欢这个真相。当不同的命运向我们袭来,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一名杀人犯。在这个案子里,凶手杀害伯尔尼斯的残忍无情不应当逃脱制裁。
我们到达的时候,杰克·罗森正坐在餐桌旁。看到我们,他惨淡地笑了一下:“我刚刚安排好伯尔尼斯的后事。明天和后天是凭吊活动,星期一下葬。我会将她葬在斯普林·格伦墓地,她会喜欢的,那里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留下了多少她骑马的倩影啊。”
“马特在吗?”
“他在马厩。”
我在外头找到了格林翠,他正和马儿们在一起,手上拿着干草叉把新鲜的草料往食槽里送。“今天过得如何,马特?”
“好极了,医生。”他手上的活儿没停。
“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为什么你要杀人?只是为了把马场占为己有吗?”
只见他微笑转身,干草叉默默一伸,刺进了我的胸口。
那天晚些时候,我成了朝圣者纪念医院的一名病人,我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医院。安娜贝尔和我的护士爱玻守候在我床头,像一对保护神。
“你胸口被刺了四个窟窿,”安娜贝尔告诉我,“好在都只有几公分深。”
“好一个蜜月啊!”我呻吟道。
“你已经脱离危险了。”安娜贝尔故作轻松地笑道。
这时蓝思警长走了进来。
“医生,你对那个家伙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