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人休息室
装子弹。”蓝思警长说。
“是空的。”加拉格尔说着扳开枪,转了一圈空空的弹膛,然后把枪递给简。
“请放在地上,和案发时一样的地方。”
她接过枪,来到房间的另一头,把枪放在地上。印象中这差不多正是周二早上我看到的位置。然后,她起身来到马克思的笼子旁,把弹簧锁打开。我注意到门锁周围有圈金属,以防马克思把手从门栏间伸出来给自己开门。
门一开,它就离开壁凹,蹦蹦跳跳地走到铺着地毯的客厅里。
“我来扮演卡塞尔少校。”安德斯说。
他拿出一根香蕉,一边发出同类的声音,引诱马克思过来。一看到香蕉,马克思就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完全无视地上的手枪。
“简,你最好帮它一把。”我建议。
她弯腰拾起手枪,枪把朝外地递给猴子。马克思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很快就把手抽了回去。她只得将手枪搁在马克思脚边的地毯上,然后回到房间另一头加拉格尔和丈夫的身旁。马克思低头看着地上的枪,终于捏着枪管把枪捡了起来,好奇地盯着看。它看了半晌,我们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最后,马克思把枪扔到地上,甚至都没有碰一下扳机。
“它现在要干什么?”加拉格尔问道。
“大概要回笼子里去了吧,”她微微提高声音,“笼子,马克思!”
它看了一眼简,拿着自己的香蕉回笼子去了。它顺手带上门,弹簧锁咔嚓一声将门锁住。实验到此结束。
“看来不是猴子干的。”加拉格尔说。
“嗯。”我只能同意。
大家都没说话,但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如果凶手不是马克思,那只能是蓝思警长了。
安娜贝尔和我没有与警长一起回家,我已经想不出办法给警长和薇拉带来希望了。那天晚上睡在床上,妻子问我:“山姆。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不知道。整个案件在我脑海里已经重复了几十遍,没一次有新发现。这个凶手必须具备以下三项条件:第一,有机会获得警察局里的枪支;第二,具有杀人动机;第三,进入密室的手法。如果给凶手开门的是卡塞尔自己,那么他得有某种办法保持房门从内部上锁的状态离开现场。”
“警长并不是碰巧出现在现场的,”安娜贝尔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卡塞尔打电话报告了可疑人物后,警长才前往小屋。”
“这正是我不能理解的谜团之一。难道是凶手强迫死者打电话给蓝思警长,来给他下套?”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们进入了梦乡。当我在黎明的晨光中醒来时,一些梦境的片段仍然残留在脑海,在梦里,有一只握着秒表的猴子在追着我跑。
这一周我几乎忽略了诊所的业务,因此周五一天我都打算在办公室度过。但我刚到诊所,护士爱玻就告诉我薇拉·蓝思刚刚打来电话,并请我立即回电。
“是你吗,薇拉?刚才你找我?”
“镇选举委员会要求我丈夫退出竞选,镇长也一起来了。他们相信在周二选举之前还来得及再找一名候选人顶替蓝思。”
“这太荒唐了,薇拉。选票都印好了啊。”
“我知道,委员会的人也知道,可他们想的是让蓝思在今晚的广播中,号召支持者把票投给这位新候选人,他们认为这样也许行得通。”
“新候选人是谁?”
“罗勃·加拉格尔。他现在担任代理警长职务,同时也是共和党人。”
“他难道不是瑞·安德斯的支持者吗?”
“情况变了。”她叹息道。
“看完这个病人我马上行动,”我向她保证,“我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