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酒馆谜案
看到他在四月攻占了比纳罗斯。我正在发表看法,杰克估计啤酒喝得太多了,就这件事跟我吵了起来。他一喝酒就这样。我们撇下女士,离开酒桌,到外面解决争端。有几秒钟,我觉得他要跟我打架,但他还是冷静了下去。”他把加油枪的喷嘴插进油箱,扭动把手。我看着汽油咕噜咕噜流过油泵的小窗。“没多久,他就回去找女士们了,还请大家喝了一轮啤酒。”
“那是什么时候?”
“大概十点半吧。贝姬想回家,于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我点点头。杰克·托伯说他们十一点刚过就离开了。“你和雷尼·布鲁熟吗?”“他有时候来加油站拔我聊天。不能说我跟他很熟。他那人有点儿怪。”
“他参加过格兰治厅的舞会吗?”
福斯特窃笑两声,别克车的油箱加满了:“从没见过雷尼和姑娘在一起:”
我付了汽油的钱,驱车赶往医院和与之相连的我的办公室。我收集了很多前一晚的情报,但仍旧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还是不知道一家酒馆如何能出现短短一段时间,继而陡然消失,毫无踪迹可循,只留下一具脑袋里有粒子弹的尸体。
走进办公室,我很惊讶地发现杰克·托伯正在等我。“杰克,你好。玛丽,有什么留言吗?”
玛丽摇摇头:“只有托伯先生。他早些时候打过电话,然后来等你到现在。”
“杰克,进我的办公室谈。贝姬没有一起来?”
“她在警长办公室,等警方发还我们的车子。我告诉她回家见。这件事情让我一整天什么也没干。”
已经快五点钟了,比我意识到的要更晚,我告诉玛丽:“你回家吧,我来锁门。”然后把视线放回杰克身上,“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身体不舒服?”
“就是这件该死的杀人案。我知道蓝思警长不相信我,我害怕他要指控我谋杀。他跟格兰治厅的人谈过,还拜访了几个酒吧,专门问我喝了几杯啤酒后是否好战。”
“你呢?好战吗?”
“不总是那样。我打过一两场架,但从来没拔过枪。再说了,我只有猎鹿季节用的猎枪,根本没有其他枪械。”
“杰克,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我读到过医生能相当准确地判断死亡时问。也许尸检能证明布鲁在我们到达酒馆时已经死了几个钟头。”
我摇摇头:“整份尸检报告我都读过了。死亡时间估计在十一点前后,也许在你送他进医院之前半小时。”
“贝姬的证词难道不管用吗?”
“你真正需要的是那位戴尖顶帽的神秘男人。他知道的肯定比当时告诉你的更多。”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你提到的那几场架,牵涉了雷尼·布鲁吗?”
“当然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
“但你认识塞尔·霍尔登。”
“没错,我认识塞尔。怎么了?”
“他的谷仓在杀人案的同一天夜里烧毁,这未免太巧了。”
“谷仓又不是酒馆。”
“的确不是,”我赞同道,“我要离开了,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顺路吧?”
“没关系:也许路上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我们沿费尔法克斯路开了上去,再次回溯托伯夫妇前一天夜里走的路线。离特克山路的路口不远处,我正准备左转的时候,一辆绿色敞篷轿车飞快驶下山坡,杰克·托伯一把抓住了我的肩头:“就是他!他就是酒馆里那个人!”
我看见了那个人的侧脸,也看见了尖头海军帽,连忙掉头赶了上去,边追边猛按喇叭。前面那辆车右转朝镇子开去,没有停下,而是加快了车速。他在路中间左扭右摆,我无法和他并排行驶,更不可能到前面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