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酒馆谜案
玛丽第一次给我指点正确的方向了。我们坐在我的车里,沿着费尔法克斯路找到路牌,在路牌附近的草地上停车,路牌的箭头指着特克山路。
玛丽试图摇撼柱子,却徒劳无功。那东西纹丝不动。她又跪在地上,拨开柱子周围的高秆草一窥究竟。“没有移动过,”她最后下了结论,“没有最近翻动泥土的痕迹。”
“这个想法也撞墙了。”
可是,玛丽·贝斯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们可以在其他路口竖起假路标。反正已经来了,咱们也查一查吧。”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们仔细检查北马路和南马路对面的土地。没有窟窿,也没有填埋的迹象。
“这两处最近没有竖过路标。托伯夫妇要是看见了指向特克山路的箭头,那就只可能是特克山路了。”
于是,我们再次驾车上路,在通往托伯农场的车道起点停下。“他们觉得酒馆就在农场的路对面,”我说,“坐在车里,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不过咱们还是下去走走看看吧。”
我们又花了二十分钟四处溜达,但仍旧一无所获。
应该是酒馆停车场的位置上,实际上是一片草地,然后是一片排列整齐的枞树。再过一年,这些树大概就会被伐倒,拉进城当圣诞树贩卖。
“没有酒馆,”我说,“要不是有一具尸体,我肯定要说托伯夫妇昨晚上都喝多了。”
“可惜有一具让人头疼的尸体啊。”
我开车回到办公室,拨了蓝思警长的号码。
“警长,有新进展吗?”
“医生,我给你打过电话。地检官对杰克·托伯的故事很不满意。他认为托伯和雷尼·布鲁起了争执,托伯给了他一枪,然后编造出一场事故,希望把枪伤混在其他创伤中,不被大家注意到。”
“托伯的妻子支持杰克的说法。”
“妻子嘛,总是这样的,不是吗?”
“你在雷尼·布鲁的房间搜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根本没搜查,只是随便看了看。我告诉高茨基夫人,我们会来取他的东西:”
“我也看了看。布鲁在抽屉里藏了一张希特勒的画像。”
“你认为这条人命和政治有关?托伯倒是说过,他昨晚上和戴夫·福斯特就西班牙内战吵过一场。”
我也想了起来:“也许我该和福斯特聊聊。你今天还不会逮捕杰克·托伯吧?”
“这个嘛——”
“稍微拖一拖,可以吗?先让我找到苹果同酒馆。”
“医生,没有什么苹果园酒馆。这不是你那些不可能罪案,只是凶手撒谎而已。”
“也许是,也许不是。给我些时间,到明早随便你怎样都行。”
“好吧,”他不情愿地答应了,我们并肩经历过许多事情,他尊重我的意见,“但明天我就非得推进下去了。”
戴夫·福斯特在镇广场对面的加油站工作。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送走一位心满意足的客人,客人头戴一顶红色消防员头盔,这是加油站本月赠送的小礼物。戴夫是一个快活的男人,三十七八岁,我不清楚他在政治上倾向何方。
“霍桑医生!要加满油吗?”
我从别克车里钻了出来:“戴夫,请帮我加油。另外,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尽管问。”
“你昨晚在格兰治的舞会上见到了杰克·托伯和他妻子?”
“没错。我们喝了几杯啤酒,聊了些事。”
“西班牙内战?”
笑意慢慢爬上他的脸庞。“还以为他不记得了呢。是这样的,我正在和皮奇大妈,也就是经营水果店的那位女士聊天,托伯夫妇走了过来。皮奇大妈刚好提起佛朗哥,说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