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酒馆谜案
外撞倒他,除了喝酒,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走进酒馆吗?”
杰克·托伯像是一下子泄了气。“我怎么知道?”他这样答道。
我揭穿过许多谎言,但却不认为托伯描述的经过有多么难以采信。我在北山镇的这些年教会我一个道理:谋杀案往往伴随着最离奇诡谲的环境。在我看来,受害者是此刻手头的唯一线索,要弄清楚特克山路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我们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凭依。
我找不到蓝思警长,因此也就问不到他从受害者的女房东那里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于是,安顿好托伯夫妇以后,我亲自前去拜访高茨基夫人。她在北山镇的资历相对较浅,五年前才从波士顿迁居至此。尽管有东欧血统,但她的英文颇为不错。我估计她四十岁刚出头,虽然穿着平常的普通衣物,但她依然很有吸引力。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了解她的丈夫。自从来到北山镇她一直使用高茨基这个名字;她买下了雷尼租住一个房间的那幢屋子。
“我已经和警长谈过了,”她来应门时这样告诉我,“现在还得回答医生的问题?”
“并没有强迫您回答我的问题,高茨基夫人,”我说,“我只是在帮蓝思警长而已。你和雷尼·布鲁熟吗?”
“怎么说呢?他很安静,按时交房租。”
“警长检查过他的房间了吗?”
“是的,我领他看过了。”
“您认为也能让我看看吗?”
她犹豫片刻,然后让到一旁,允许我走进装饰简单的楼下大厅:“我去拿钥匙。”
回来的时候,她紧握着一柄最常见的细长钥匙,领着我上楼。或许是习惯使然,她在插钥匙前先敲了敲已经去世的那位先生的房门。房间里的装饰和楼下一样简单:单人床、褪色的沙发、直背木椅、小桌子。
“房间是带家具出租的吗?”我猜测道。
“是的。他的物品只有那个手提箱和壁橱里的几件衣服。警长说他会派个警员过来,收拾所有东西等亲属前来领取。”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似随意地拉开抽屉,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搜查。没有什么异乎寻常或不符环境的东西,直到我掀起最底下那个抽屉里的一套内衣为止,内衣下面是一个倒扣着的相框。照片中,纳粹领袖阿道夫·希特勒在露天集会上讲演,这种场面在德国正变得越来越平常。
“那是什么?”高茨基夫人问。
“只是一张照片。”我把相框放回抽屉,“看来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他是个没人在意的孤独男人。”
“有人很在意他,足够让他送了性命。”我这样提醒高茨基夫人。
回到办公室,我把发现的情况告诉了玛丽·贝斯特:“他在衣橱抽屉里藏了一张希特勒的带框照片。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寻常。”
“我在报纸上读到过,德美协会最近很是活跃。德国正在为可能到来的战争作总动员,协会想让美国不插手此事。”
我琢磨着这个细节。雷尼·布鲁实在不像是典型的协会分子,但我并没有亲身接触过那些家伙,所以也很难说得准。“协会不协会另当别论,他在那家不存在的酒馆干什么?他的遇害为何要被掩饰成陷害托伯夫妇的样子?”
“他们只是恰好遇上的,”玛丽发表她的见解,“不可能提前有所预谋。”
“那么,那家酒馆在哪里?我们找遍了特克山路的每一英寸——”
“那就不是在特克山路上,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他妻子说看见了路标。”
“路标可以更换。咱们这就开车过去,看一眼挂路牌的柱子。”
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特别此刻我身处死胡同之中。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