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猫头鹰谜案
星期一夜里丢的?”
她摇摇头:“也许是上周的某天夜里。我原本想星期一来找,但聊得太起劲,忘记找了。戈登这人可真是健谈。”
“的确。”我把台灯放在地板上,和她一起寻找耳环,但却未能如愿。她沿着床铺摸了一遍,但也徒劳无功。十分钟后,我们不得不放弃了。
“我就是放不下心。”她带着几分抱歉说。
我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尘:“波利,有没有在附近见过猫头鹰?”
“从没见过。有次夜里听见响声,戈登说那是猫头鹰。怎么了?”
“他的衬衫上有猫头鹰的羽毛。”我没有费神重复关于巨型猫头鹰的奇思怪想。
“我的耳环——”她开口说道,但立刻又停下了。
“怎么?”
“我必须走了,”她下了决定,然后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不会告诉别人——”
“什么?你来过这儿?当然不会,除非对案情调查至关重要。”
我们一同走出工作室,锁好门,她把钥匙交给我:“我不会再来这里了。钥匙还是交给你吧。”
“好的。”
说完,她转身钻进黑暗,沿着那条了然于心的小径离开。我不担心她,波利是个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的姑娘。
坐到车里,时间还没到九点,我在玛吉·科尔返回孤零零的农舍前上了路。
到了星期四下午,蓝思警长就快承认束手无策了。“要是能知道杀死他的凶器,大概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他这样推测道。
“还没找到一两只巨型猫头鹰?”我问。
“我说啊,医生,这个问题也许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出格。我的脑海里分明记得一只巨型猫头鹰,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参加了去年在格兰治厅举办的万圣节晚会吗?”
我摇摇头:“我像躲瘟疫一般躲化装晚会。”
“也许是前年,”他沉思道,“我得问问薇拉。”警长中年结婚,到现在尚不足十年,妻子薇拉年纪较轻,有个出了名的长处:她记得所有事情的时间和地点。
我回忆着与波利·凯楚的对话和各种言外之意,不过就此刻而言,我还在保守诺言,不向其他人提起这件事。我又想到了一个疑点,当天晚些时候我找到机会在办公室给波利打了电话。
“我是山姆·霍桑。你好吗?”
“挺好。”她机警地回答道。
“有个关于你丢失的耳环的小问题。”
“耳环找到了?”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耳环是什么样子,以免错过。你昨天夜里想说什么来着是吧?后来却又没说。”
“坠子是个金质小猫头鹰。我去年在波士顿买的。你提到了猫头鹰的羽毛,我吓得打了个哆嗦。”
星期五,醒来时天在下雨,天气凉了很多。我没有理由抱怨。
今年的夏天很舒服,而今天毕竟已经是九月一号了。波利为之二作的北山镇报纸一周一期,不报道国际大事,因此许多镇民都订阅了临近地区的周报。我捡起门廊上的报纸打开,看见的头版头条消息将改变所有人的生活。德国入侵波兰,这个举动代表欧洲将烽火四起。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蓝思警长。“打仗了。”我说。
“刚从收音机里听见。据说英军已经开始调动,同时疏散城区的妇女和儿童。”
“上帝保佑我们。”
“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薇拉翻了一遍她在格兰治万圣节晚会上拍的照片。我想她找到了我们要的那只猫头鹰。”
“我去办公室的路上过来一趟。”
我知道玛丽·贝斯特要到八点才进办公室,便给她家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