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猫头鹰谜案
据说要打仗了,山姆,美国会参战吗?”
“如果持续时间比较长的话,有这种可能。希特勒很疯狂,什么事情都干得出。玛丽,我还在帮警长处理戈登的案子。今天早晨有急事吗?”
“只需要去医院查房。施奈德太太昨天夜里生了孩子,大小都平安。菲茨派屈克医生替她接生的。”
“那就好。我上午晚些时候再去看她。”越来越多病人在找专科医生看病,电话里提到的菲茨派屈克医生是最近在北山镇开业的产科大夫。我看得出医学正在面临的变化,除了感激病人能获得更好的治疗之外,我对此并没有其他念头。话虽如此,少许的羡慕情绪还是少不了的,据说专科医生的年收入比我多出一倍。
一小时以后,我来到警长家,开门的是薇拉·蓝思:“警长记得有只猫头鹰,我也记得。快进来,我给你看照片。”
薇拉总是端着她那只柯达盒式照相机东拍西拍,有时候甚至在室内聚会上开了闪光灯照相。我跟着她走进客厅,蓝思警长正在翻弄许多叠黑白快照。我随便看了几张,见到一位超重的牛仔——那是警长,还看见了打扮成后宫女郎的玛丽·贝斯特。她可没提起过她参加了格兰治厅的哪个万圣节晚会。
“这是谁?”我拿起一张照片问道,照片中的人打扮成一只体形美好的黑猫,时间标为一九三八年。
“报社的波利·凯楚。”薇拉答道。
“戈登·科尔来了吗?”
薇拉回忆片刻,答道:“我想没来,除非打扮得让我认不出。”
警长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我要你看的是这一张。”照片中的人穿一件镶羽毛的长斗篷,头戴猫头鹰面具,面具的边框上也嵌着许多羽毛,“医生,这就是你的巨型猫头鹰。”
“是谁?”
薇拉答道:“那只猫头鹰?加德·达菲。”
我们在雨中驱车赶到达菲的住处,我和警长一起走进房间。
他瞪着我们,像是知道我们要打断他的日常劳作。“我在科尔家还有事情要做,”他说,“我得走了。”
“达菲,坐下,”警长命令道,“我想跟你说说你是怎么杀死戈登·科尔的。”
“杀死他!我没有——”
“星期一你开动了拖拉机。你很清楚,科尔星期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犁那块从安特卫普手上买来的地。你也知道停拖拉机的棚子里非常暗。把拖拉机停回原处,关闭发动机以后,你没有将挡位留在空挡上,而是打到了高速挡。戈登·科尔第二天早晨走进棚子,天才蒙蒙亮,他看不清挡位,假定它打在平时的空挡上。他开了引擎,下去摇动曲柄。引擎发动起来,拖拉机猛向前冲,推着科尔撞上了棚子的后墙。”
警长描述得自然很准确,但我还是要问下去:“尸体是怎么到田地里的呢?”
“要是被发现死在棚子里,加德就得为之负责,因为是他把拖拉机打在开车挡上的。他可以辩解说这是一场事故,但还存在更好的解决方法:星期二早上过来,确定科尔已经死了,然后将尸体运往别处。也许他本来就打算弃尸田地中央,也许他是在走向其他地方的路上因为尸体太重而扔下的。”警长扭头问那位瘦长的年轻人,“加德,这个问题就要你回答了。”
他开始坦白,像早些时候那样侧过了半张脸:“警长,关于拖拉机你说得对,但那的确是事故,不是谋杀。我这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真应该早就告诉你的。我想给拖拉机换火花塞,于是在去辛恩隅的约翰迪尔店家前去了一趟农场。我不到七点就到了,棚子的门关着。拉开插销,打开门,我往里面张望,原以为科尔先生已经下了地。但我很惊讶地发现拖拉机还在,紧接着看见了科尔先生,他被顶在墙上,拖拉机的头盖抵着他的胸部。我以为他也许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