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猫头鹰谜案
着,连忙倒车,却发现他已经没救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为啥那么做,肯定是以为自己要为此负责了,我想把尸体搬出棚二严,搬离拖拉机;所以我把他扛到田地中央,搁在了地上。”
蓝思警长狠狠地盯着他:“加德,要真是这样,搬动尸体的时候你为啥要戴猫头鹰面具?”
“我没——”
“他衬衫上有猫头鹰羽毛。”他站起来,“你有雨衣吗?我得把你带到警察局去接受进一步质询:需要的话,可以有律师在场。”
加德·达菲转过脸来,他看起来生不出半分抵抗的意愿。“我去拿雨衣。”他说。
回来的时候,他身穿雨衣,头戴照片中的猫头鹰面具。警长的手落在了左轮手枪上,我连忙伸手按住他:“别,警长,”我轻声说,“没关系。”
“估计你们也想要这个,”达菲说,“可以对比羽毛。星期二我没有戴这东西。”
蓝思警长放开手枪。“走吧。”他说。
我对结果并不满足,蓝思警长恐怕也一样。星期五晚些时候,他告诉我,达菲还是没有承认谋杀戈登·科尔。他只承认自己搬动过尸体。
“我开始觉得这的确是一场事故了,”警长说,“至少从陪审团的角度思考,这个想法挺合理,他很容易就能获得无罪判决。”
“羽毛呢?”
“他说得对。面具上的羽毛用防腐剂处理过,而戈登·戈尔衬衫上的则才从猫头鹰身上掉下来。”
“我也这么想。周三夜里有只猫头鹰在棚子里险些撞上我。”
“我说医生,你星期三夜里去那儿干什么?”
“随便看看。拖拉机的头盖肯定是带着那两根羽毛撞进科尔胸口的。羽毛上沾了足够的油脂,使得它们能粘在科尔的衬衫上。”
“这么说,我不该把达菲当做凶手了?原来我还没有解决这个案子啊。”
“警长,你在‘如何’方面做得很好,弄清了一具死于胸腔塌陷的尸体为何会躺在田地中央。你没想清楚的是‘谁’。仔细思考加德·达菲今天早晨说的话,我才想通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么说,不是意外事故喽?”
“不是。”
“他是自杀的?”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自杀手法倒够古怪的。等明天葬礼结束,听我解释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
“凶手不会逃跑吧?”
“不可能。”
雨下下停停,到周六上午结束,戈登·科尔的遗体入土为安的时候,天上甚至出了太阳。我们中的几个人在葬礼后回到玛吉的住处。邻居在葬礼期间送来了许多食物,我知道不少人还出席了仪式。加德·达菲仍在警局接受讯问,波利·凯楚不见人影,隔壁农场的皮特·安特卫普过来待了几分钟。谁也没有留到午饭后,最后几位悼念者也纷纷告别,来宾只剩下了我和蓝思警长。
“带些吃的走,”玛吉建议道,“剩下的太多了。”
“不用了,”我说,“我们必须和你谈谈加德·达菲的事情。”
“我没法相信他和我丈夫的死有关系。加德连只苍蝇也不肯伤害。请你们务必记住。胎记把他变成了一个非常害羞的人。”
“他承认搬动过尸体。”警长告诉她。
“从哪儿?”
“戈登是被自己的拖拉机撞死的,事情发生在棚子里。达菲搬动了尸体,把尸体放在田地中央。他害怕会因为前一天夜里把拖拉机留在驾驶挡上受到责罚。”
“他真这么做了?”玛吉问。
我摇摇头:“你要明白,即便我们弄清楚了他的死因,但依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场事故还是谋杀——又或是自杀,尽管听起来和实际上都不太可能。加德澄清了事实